夏果鼓着腮帮瞪着他,“师父你早就看出来了,还这般……这般欺负我!”这‘调戏’两字她还着实是说不出口,她如今可是深刻地体会到,有个腹黑师父,你若是不聪明些便是被他卖了也会帮着他数钱。
“是,都是为师的错。”他承认得倒是很快,可悠悠散散的话音听起来却不像一点儿有错的味道,“看清楚了,为师先演示一遍,你再慢慢跟着学。”
说罢,他手握长剑,在话落的那一刻蓝袂随着他的动作飘然而起,长剑如破开碧空,长啸而鸣,行走于周身之际,他时而轻盈如燕,时而骤如闪电,如同清风拂过湖面,刹那间愈发的清姿卓然,沉醉痴迷。
“看清了没?”一收长剑,他稳稳落于她的跟前,轻声开口。
夏果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被他这么一出声,慌忙死命地揉了好几下眼睛,才颤巍巍地自他的手中接过剑,跳下床来,努力地回忆方才他所演示的一招一式。
但这显然是看起来容易,学起来格外的难。她舞得同群魔乱舞一般,毫无章法,白团在一旁看得捂着小肚囊直笑。
她懊恼得很,却又无可奈何,倏尔手背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旋即冷梅清香自后背弥散开来,他的唇就靠在她的耳畔,无声处似乎能叫她失魂,“习剑靠的不是姿势,而是剑与自身的相溶。”
“哦,哦……”她着实不懂为何最近自己总是很容易脸红,只能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一招一式地教导,可脑袋里却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了些什么。
练剑是相当难熬的。这是夏果在舞了近两个时辰之后,累得腰酸背疼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她无比哀怨地看着坐于桌案处,悠悠闲闲饮着茶的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