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代初,新中国刚成立不久,农民也是刚刚从由地主老财压迫下得以解脱。翻身成为主人的农民对于地主老财如何处置各地都有不同意见和方法。有的地方对地主的处理方法比较极端,采用非常手段对地主进行打击,轻者撵出家门,任其成为流浪乞丐。重则关押看管,用尽各种刑法进行打压。而有的地方则比较仁慈,只收了他们的土地,让他们享受和普通村民一样的待遇。
在赵家庄这样不起眼的小村,本属于天高皇帝远的,而且民风古朴。在这一个村里的住户,大部分都姓赵,本着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的想法,村里人起初并没有打算为难赵家兄弟,特别是赵家老二。赵家老二平时为人厚道,又写的一笔好字。赵家庄的人谁家娶媳妇,都是请了赵老二给写贴在门上的喜联。还有过年的时候,庄里有买不起喜联的,也会买了红纸来请赵老二给写字,赵老二为人平和,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所以说,尽管周围村里不时传出打压地主老财的消息,但赵家庄一直迟迟没有动静。
赵家庄的民兵队长四十多岁,是一个独眼的人,据说他的那只瞎眼是在协助部队打仗的时候被子弹打中瞎了的,回到村里后,继续担任民兵队长,他叫李大龙,有人背后就叫他独眼龙。独眼龙已经四十多岁了,因为瞎了一只眼,也因为家里穷,所以一直没有娶上媳妇,是个光棍。独眼龙在农忙的时候,指挥着村民忙忙活活收获庄稼。农闲的时候,就会找和一些人人喝酒打牌。
冬天,是农闲的时候了,地里该收的已经收了,该种的也已经种下去了。这个时候,村里得女人们开始给孩子缝补棉衣,或者找一些破的不能再破,烂的不能再烂的破衣服撕了,再剪剪拼拼用来纳鞋底,做鞋子。这个时候的男人呢,没事就凑一起打纸牌,点种子(农村游戏的一种)。
李大龙也是,每天没事就是找人喝酒刷牌。这天,他又找了在他手下的小兵,弄了一点花生米,腌白菜搁那喝酒。恰好,他的老战友来他们村串亲戚,也来他这蹭酒喝。他的老战友也是和他一起协助过部队作战的,在距他们村10多里的李庄当民兵队长,叫李虎子,也是四十多岁,也曾在打仗中受过伤,是个瘸子。他俩真是难兄难弟,都是光棍。
酒喝到微醉,独眼龙忍不住感叹:“娘的,这一辈子真窝囊,连个媳妇都没娶上。”李虎子也摇头感叹:“唉,咱可是上过战场的,为了这些人差点连命都没有了。结果,到头来,不是嫌咱穷,就是嫌咱残废。娘的,要是没有老子残废,这些人能这么安安稳稳过活么?”两个人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那话也越说越投机。
借了酒意,李虎子凑到独眼龙耳边,神秘兮兮地问:“老赵,你现在还是童子功吧?”
独眼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你还不一样?咱俩谁也别笑话谁。”
“哈哈哈,”李虎子突然得意的笑了:“我和你····不一样。”酒喝的多,李虎子的舌头也有点大,他满眼通红,一脸得意。
“咋?你捡了个媳妇?”独眼龙瞪大了眼,一脸的好奇,有的急不可耐的盯着李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