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锂哥,马上就天亮了,我们现在去哪啊?”安庆问。
“先找客栈住下吧,大家一晚上都没睡好,趁近天亮这一个多时辰,多少休息一下吧。”
“终于出来了,不用困在皇宫里,太没劲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玩玩。”安庆的眸子里有着狡黠的光。
“你在宫里也没多安生啊”安云笑着说。
“姐!你是我亲姐姐吗,真是,哪有这样说自己妹妹的。”安庆朝安云努了努嘴,表示着不满。
‘亲姐姐’安云因为安庆突然的一词而惊慌,脸上有一丝不安,却很快消逝。应答到:“你这丫头,我不是你姐姐,谁是啊。”说着宠溺的刮了刮安庆的鼻子。
“苏锂,我们这次出宫,父皇会不会知道?”安云关切的问“要是被父皇发现我们擅自出宫,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几日禁足了。”
“放心,这几日父皇因大臣上奏练兵之事而焦头烂额。父皇之意是不急于练兵的,可朝中大臣不知从何听说北黔今日似有行动,就夸大其词说成是北黔有密谋,恐日后必有暗流。实则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守自己的安乐窝。若蜀国有恙,定是他们先遭罪。现在朝中异势又蠢蠢欲动,我断然父皇可能要忙一阵子,所以才选现时出宫。”
“可是父皇不是经常和你商讨政事吗?这段时间应该很容易召见你啊,难道不会因此发现?”安庆急忙问道。
“不会,虽说父皇时常问我如何看待当下大势,但也只是听悉。父皇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决断,我的思想完全不足以左右他的决定,父王只不过是想看在这件问题上我们是否存在争议罢了。而且这次事关国家今后发展甚至于存亡,父皇是不会与旁人轻易商讨的。”苏锂道。
“可你又不是外人!”安庆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点。
“我也只是父皇众多子嗣中的一个。这宫中云谲波诡,父皇是蜀国皇帝,防范之心肯定要有,人有时连是自己都会否定的,更何况一国之君。朝堂之中,俯首称臣的不一定心甘情愿。”不知为何,如此炎凉之话,苏锂竟说得淡然,如此合情理,甚至是温柔!
一瞬间,安云开始疑惑,苏锂哥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淡漠。
“上官殷霸做事从不按常法出牌,此次异动,说不定只是恫吓”在旁边一直静静听的方煜宸突然说道。
“谁知这次那老狐狸又有什么诡计。”苏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