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泉闻言,
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气,浑身软弱打不起任何精神,提不起任何力气,
却还是跌跌撞撞爬到张凡面前,毫无汉城刺史自信傲然姿态,磕头祈求北境燕王恕罪。
“罪臣周应泉,有眼不识泰山,差点触犯国格,望吾王恕罪!!”
北境燕王,
乃是国之尊严,偌大天武国的担当!
谁敢妄言之,亦是触犯国格,这是皇主曾说过的话语,亦以国法处之!
周应泉猛然磕头,脑门子都是血,不敢有任何怨言,甚至目光尽饱含惶恐。
其身后一干幕僚部下,以及陈明义也是齐齐爬了过来,跪在张凡面前磕头认罪,但不敢多言,刺史尚不知生死,他们岂能苟活?
“罗喉,该如何?!”张凡看向罗喉问道。
“按律法,辱王者,当斩!”
罗喉干净利落回答,让周应泉以及身后一干幕僚部下,脸色惨白如纸,而又道,
“但念在王华盛及周应泉这些年对于汉城呕心沥血,尽心尽力,深刻保障百姓利益,守护一方祥和,可暂且饶一命,倘若日后再出现此等事情,必定午门斩首,以示天下。”
周应泉闻言,悬着的心暂缓松下,但尚未明确北境燕王的态度,依旧磕头求饶。
张凡漠然看着周应泉,冷道,“谨遵军律,赏罚分明,但要记住,功过永远不相抵,功是功,过是过,饶命不代表让你官复原职,给你三个月时间,全面清扫汉城地下拳市,洗清一切污秽,倘若不行,自刎。”
偌大汉城不能一日没有主官,将会乱掉,这张凡不想看到的事情,
而交给周应泉的任务,亦是沉重,其中有叛军的影子,路途艰难,但看他的决心如何。
“属下领命,定不辱命!”
王华盛再度抱拳,言语铿锵有力,显露出极大决心,即便万难,上就对了,因为他的身后乃是北境燕王,乃是天武国亿万万子民。
这一刻,王华盛也感到无比荣耀,北境燕王亲自下达任务,这是殊荣,也是对他的看重!
周应泉闻言,浑身一颤,深深吸一口气,铿锵有力道,“谢吾王不杀之恩,属下领命,定不辱命!”
其身后一干属下也是齐声喊道,“谢吾王不杀之恩!”
张凡看了一眼陈明义,语重心长道,“我父亲至此依旧拿你当同学朋友,他重情重义,虽说古板不圆滑,但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当年若不是他,今日你有机会在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不明事理,你如何当好刺史副官?
莫说我不给你机会,宴会之后,若是依旧如此,自行脱下乌纱帽,告老还乡。”
闻言,
陈明义极其羞愧,掩面抹泪,因为自己的自私,自觉对不起张重山,甚至不敢面对张重山。
当年的事情确实如此,倘若不是张重山为人正直,秉公处理,何来今日他的风光?
“罪臣陈明义,定不负吾王训诫。”陈明义可三个响头,铿锵有力,旁人都呲牙,觉得疼痛不已。
话罢,
张凡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消瘦,却堪当天武重担伟岸背影。
众人久久未敢起身。
刺史府外。
军用越野车内,
罗喉笑着,说道,“有一个小子想见你。”
嗯?
张凡疑惑,放下手中的报纸,回想一下,这是周烈马斥候部队,莫非是曹家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