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散去,
张重山、秦少红脸上缓和不少,但随之浮现出更加忧虑的神色。
在麒麟大酒店举办宴席,
张重山不敢想象,何况秦少红。
张重山深谙汉城官方潜规则,一般的人物,根本不可能在麒麟大酒店举办宴席,这无疑比登天还难。
“凡儿,你太冒进了,你应该事前跟我们商讨一下在做决定,现在话都放出去了,三天之后办不到,我们不成宗族的笑话了吗?你也知道你二婶那张嘴巴,怕是全是汉城的人都知道了。”
秦少红忧虑的说,并无责怪之意,只是觉得凡儿做事不稳重,太冒进了,以后怕是会吃大亏。
张重山摘下眼镜,目光毅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道,“我尝试和刺史副官说吧,看看有没有机会,怕是机会极其渺茫。”
“重山!这”秦少红欲言又止。
刺史副官陈明义,乃是汉城人,位高权重,主要他还是张重山的同学。
在学校的时候两人不对付,
从大学开始,
陈明义争强好斗,喜欢和张重山作对,每每都败给张重山,
这让陈明义怀恨在心。
虽然这些年并未有什么冲突,主要还是张重山清廉,没有任何把柄给人攥住,
否则,以陈明以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不会让其好过。
如今,
张重山有事求他,其中刁难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
秦少红并不想让张重山开这口,但是
“没事,低头认个错的事情。”张重山随意的说话,可看他脸色分明很不好。
张凡觉察微妙要素,蹙眉,问道,“妈,这事情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我来安排就行,我入伍的时候,有些老战友如今在兵部谋了些职位,能说上话的。”
张凡说着,
张重山、秦少红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不是不相信儿子,而是因为,
他年纪尚浅,阅历不深,对于官方规则门道不是那么熟悉,有些时候认识人,并不等于能办事。
所以,他们保持怀疑的态度。
“没事,凡儿,既然我们说了要在麒麟大酒店给爷爷举办寿宴,便要信守承诺,你爸会处理好,你既然回家,安心在家休息就好。”秦少红说道,丝毫不责怪张凡。
“我去打个电话。”张重山握着电话,指节有些发白,内心忐忑。
张重山走进书房。
拨通陈明义的电话,
电话一头传来惺忪的声音,“稀客啊,你张重山竟然会用私人电话亲自给我打电话,这,我记得可是头一遭啊,无事不登三宝殿,亲自打电话,这是需要我帮忙吗?”
陈明义颇为自信,
读书的时候与张重山暗斗多少年,对于他的性格抓的很准。
“陈副官,可否帮我和刺史大人通传一声,我想在麒麟大酒店为父亲举办一场寿宴,望准许。”张重山正色,没有丝毫多余话语,直接说事。
“哈哈,果然。”陈明义大笑一声,顿时有种把握住张重山七寸的感觉,又道,“这事不好办,得看你诚意。”
“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