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南造云子的表态可谓影响深远,哦不,是逼迫褚文昊的表态影响深远。
谁都知道褚文昊的身份,国党职务上校军人,侍从一处警卫连长,军统香江站站长,兼任上海站乙组组长。斩获三次大授云麾勋章,一等一的国党功臣。如果他承认神风队,无疑变相承认伪政府的合法性。当然,褚文昊没有任何权利代表国党政府去承认伪政府的合法性,有一点不能否认,凭借褚文昊在党国民众中的形象,以及针对日军方面的贡献与战果牵扯到其态度上,他的表态无意中会引导很多不明真相的民众,误认为伪政府的成立就是阻止战争,为民众谋取福祉的好政府。
就连一向跟日本人作对的褚文昊都承认伪政府,带来的效果不敢说绝对,但影响很多人判断是绝对有可能。
另一方面说,日本人试图用所谓的饶恕向外界传递一种信号,无形中是绑架褚文昊,绑架民众的手段,不管你承不承认,日本人态度展露无疑,是主动退让求和。
好手段!
影佐祯昭嘴角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诸位,既然褚文昊应邀前来,就请他对昔日同僚表示祝贺,今后在各自岗位上彼此配合,共创和谐。”
如果眼睛能杀人,南造云子早就躺在地上抽搐,臭娘们!借审讯共党的明目绑架他,打的好算盘。
南造云子不以为意,面对锋利如刀的眼神,居然冲他眨眼睛,真是真是欠。
“褚先生请你发表看法”
“褚先生请立刻反驳”
“褚先生请打死他”
褚文昊的知名度很高,在场记者很多都认识他,起哄各种要求都有。
梁小柔跟其打交道最多,“褚先生对被捕的军统人员怎么定位,是否像影佐先生所说,仍是军统人员只是换个地方办公而已,今后会继续跟其合作?”
事到如今没啥好回避的,选择题不是必答题,神态自若的扫视雷震山三人,昨晚明明已经提醒,再被捕就不是他的问题。
面对记者的提问,褚文昊坦然道:“对于叛徒党国的态度是零容忍,不管其理由,影佐祯昭说什么只代表他自己的意见。至于所谓的神风队,不成立也罢,徒增笑尔。传说日本国内有一支神风敢死队,专干偷鸡摸狗的事,用在中国显然不合适,真有神风早把日军埋葬在大海之内,怎会允许倭寇在这片土地烧杀抢掠!至于昔日同僚脸泛红光,精神亢奋不似受到刑讯逼供,倒像是琴瑟和谐的良师益友,相逢恨晚。所谓的合作呵、上峰如何决定我管不到,但上海站不会与之往来,唯一能产生关系的可能就彼此的杀戮!”
褚文昊望向周围熟悉的面孔,被他扫到的人不自觉低下头,“你们昔日都是军统同仁,如今却甘做鹰犬,党国的态度相信都清楚,局座一向痛恨叛徒,已经下达锄奸令,诸位继续为虎作伥其结果要考虑清楚,一失足成千古恨,不但自己身败名裂更会祸及家人,祖宗蒙羞,后代子孙名誉尽毁,一辈子背负汉奸卖国贼的骂名,真的要如此吗?”
“哼!”
丁默村看不惯他,“褚文昊!你不要在七十六号妖言惑众,出口狂言,小心你的脑袋!啥叫叛徒?七十六号目前已经组建完毕,马上归属新政府管理,谁忠谁奸有未可知!你只需要按照影佐将军的要求来做,其他无需多言!”
褚文昊冷视一眼,“你最近出门小心点,免得脑袋搬家。”他打算抽空把丁默村的脑袋砍下来,实在烦人的很,军统人员损失惨重,全拜他所为。
“哈哈”丁默村猖狂笑道:“相杀我,那也要有本事才行。今天你要是不表态,可不要想着轻易走出七十六号,不但救不了共党,更会搭上自己小命,你可要想清楚。”
七十六号的做派说出啥话都不奇怪,记者也不会当回事,追问道:“褚先生,新政府即将成立,军统上海站有没有应对之策?褚先生将来会不会在新政府担任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