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成……!”一个熟悉的名字在秦阳的耳边回荡,一个浑身浴血铁骨铮铮的汉子仿佛突然出现在秦阳的眼前。脑海之中猛烈焚烧的yù火好似猛然被一盆冷水浇熄,秦阳的眼神逐渐清明。
怔怔的望着眼前正在无力颤抖的娇躯,破碎衣衫上点点殷红的鲜血仿佛在控诉着秦阳无边的罪恶。青铜面具早已滑落,泪水顺着紧闭的双眸中流出,布满了少女明艳无双的脸庞。秦阳猛然想起,眼前这个无助的少女。正是张曼成,那个牺牲生命而换来黄巾军和平的男人,用他自己年轻的生命来守护的女子。
“我这是在做什么?”秦阳怔怔的望着眼前的撩人再也提不起半分的y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自责,他突然开始觉得自己似乎很无耻,觉得自己禽兽不如。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对待一个无助的少女。
六个狠命搏斗的黄巾力士轰然而散,秦阳闭上眼睛,抱着头。他宁愿这是一场梦,一切都是梦,他只不过是在梦中玷污了一个英雄的挚爱,一个曾经无比尊重他甘愿为他生死效命的勇士的女人。等梦醒来,一切都好了……
“大黄……,杀了他!”张宁愤怒而颤抖的声音响起,黄巾力士巨大而无情的拳头高高举起,狠狠的落下。
秦阳没有动,也没有任何闪躲抵抗的意思。他只愿意相信这是一场梦,一场恶作剧一般的等到拳头落下,他的梦就已经醒了。到那时候,也许还会看到那个带着青铜面具的刁蛮少女,也许还会与那个少女不断的斗嘴,顶牛。甚至被她抓住狠狠拷打,折磨得体无完肤。只要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秦阳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殿下!殿下在里面吗?殿下我是管亥啊!”
巨大的拳头始终没有落下,但杂乱的脚步声,管亥粗声粗气的呼喊声却毫无征兆的响起。秦阳缓缓抬起头,满眼之中除了凌乱不堪的房间之外空无一人。就连那些早已破碎的衣衫和凶狠的黄巾力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真的是一场梦么?秦阳甩甩头,不愿去理会那依然飘荡在空气之中淡淡幽香。他在竭力的催眠自己,让自己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以为自己被张宁骗到这个地方严刑拷打之后昏迷不醒而做的一场梦。如今梦醒了,管亥他们来救自己。而那个折磨自己的小魔头也在尽兴之后悄然逃走了。
在这里……”清了清干涩的喉咙,秦阳随手找到一块破布围在腰上。这本是他的衣衫,如今却连能够遮体的都找不到几块了。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这里怎么还有血?不过还好,血不多……”
管亥关切的声音搅得秦阳心烦意乱,秦阳挥了挥手,说道:“别问那么多了!快去给我找件衣裳!”
已经派人去找了。殿下,你这是和谁大战来着?怎么连衣服都打没了,就剩一块破布……”
“你他娘的今天哪来那么多废话?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快!”
我怎么办?……”
“我管你怎么办?你快点裤子一起,行了我们走,回去!”
“殿下……你倒是行了,可是我……”
“少废话,你就这样跟我走!这叫人体艺术你懂不懂?……好吧好吧,这块布给你,快点!再不走我剁了你!”
“大汉帝国灵帝中平元年冬,黄巾明王秦阳公于汉中城西为黄巾军千秋大计秘密施法。神秘强者避过守卫突然而至,明王大展神威与其大战三天三夜。神秘强者不敌遁走,身份成谜王亲卫统领管亥,衣不遮体行走于大街之上,行人侧目,汉中皆惊。明王传召曰:管统领深感天道叵测,有感而发,行人体艺术之事。自此后无论中华抑或塞外蛮夷纷纷效仿,广为流传。”——《三国奇志列传》
秦阳管不了街上那么多流言蜚语,也无心去理会。回到住处之后,大概是因为身上伤势发作加上不振,便一病不起。这一病,足足病了五天,虽然每天秦阳都要喝那种几乎让他泔水都要吐出来的药。但是至少他远离的外界的喧嚣,张白骑也不会每天都上门劝说秦阳了。这使得秦阳有机会好好静一静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