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头皮都要炸裂，这座祭台是为自己准备的？开什么国际玩笑？p
自己借灵，说白了是观看一些残存的记忆旧景，按道理来说，这只是记忆烙印，不该有任何变化和力量才是。p
就像你看一张照片，一段录像，无论怎么看，照片里的内容，录像里的场景，都应该是不变的。p
即便有部分很强悍的存在，哪怕在记忆里窥探对方，也会被察觉，会遭遇残留在记忆里的那段强悍气息反噬。p
这就是之前几次苏衍借灵途中，遭遇反噬的原因。p
可即便如此，那也符合常理，伤到他的是记忆里残留的烙印力量，对整个过去记忆，以及现实，都没有任何影响，没改变记忆。p
可现在呢？漆黑骸骨本该按已经发生的记忆，继续驾驭风暴飞遁，专注着炼制祭台。p
结果它居然找上苏衍了，这就相当于记忆往事发生了改变，属实不可思议。p
记忆便是历史，是已经发生的事，现实的历史，是漆黑骸骨一路遁逃，专心炼制祭台，不存在停下来和苏衍谈话这个过程。p
为何记忆里会有这一幕？p
还有这所谓的意识祭台，又是什么玩意？听起来好像和现实中的祭台完全不一样。p
苏衍感觉脑袋嗡嗡，眼前的一切超出他的常理认知。p
事实上，之所以会感到如此困惑费解，还是因为苏衍境界太低，尚未涉及到这个灵魂意识层面，自然不懂得其中奥妙。p
苏衍有所不知，借灵之术，本质上是一种灵魂之术，是把自身的意识，融入所借之物体内，借助其灵性，观其记忆，是一种意识的交融。p
他要是借灵一般的东西，自然没事，可他太大胆，居然借灵死气。p
这死气是谁的？漆黑骸骨的啊！上面充斥的都是漆黑骸骨的力量！p
死气中的灵性，也是漆黑骸骨的灵！p
整个死气，早已被漆黑骸骨的意识掌控占据，毕竟是它提取出来的玩意。p
苏衍借灵死气，就相当于主动拿意识和漆黑骸骨的意识接触，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么？p
漆黑骸骨的层次太高，更是此道的大行家，苏衍的意识一延伸进来就被它察觉到，被动了手脚都感觉不到。p
这就是借灵之术的凶险性，便是苏家的祖上，动用此术也只敢借一些普通山川草木死尸之灵，不敢接触大妖诡。p
也就道行大成之后，才无所顾忌！p
可苏衍这放在古代顶多算个初出茅庐的低阶修士，居然敢上来借灵死气，胆子也实在是忒肥了点。p
不过这归根结底，算是无知者无畏，毕竟他没有祖辈的叮嘱教导，虽然有功法传承，但很多细微之处得不到提点，自然一无所知，只有自己吃了亏上了当才能长记性。p
正是出于这种种原因，不知不觉中，苏衍已经着了道，意识在借灵的一瞬间，其实就脱离了借灵范畴。p
他现在所处的，其实都是漆黑骸骨打造的意识空间，是刻意给他看的。p
这意识空间，有些像诡物的怨念形成的幻境空间，都是深层次作用于大脑，影响思维，防不胜防，而漆黑骸骨的手段更高超，是把苏衍的意识思维禁锢到自己那边，这涉及到了更高维度的变化，复杂无比。p
在这个意识空间里，他重新炼了一座祭台，针对的也是意识，和现实中那座完全不同。p
见漆黑骸骨的手掌对准自己放了下来，动弹不得，被禁锢住的苏衍只觉得天要塌了似的，有种一方天穹朝自己砸来的错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