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躺了多久,张羽沉沉醒来,脑袋撕裂般,前额隐隐作痛。
房间充斥着刺鼻酒气,空气浑浊不堪。
昨晚究竟怎么回来的,他始终想不起来。
时间是中午12点多,原订的航班赶不上了。
“呼,喝酒误事啊。”
咔嚓。
房门轻响,只见一道靓丽的身影探头进入。
手上提着快餐盒。
“你醒了!”见到靠在床头的男子,娜花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觉得如何,还好吧?”
一她边低头打开餐盒,一边小心翼翼听着。
张羽见是娜花,心中很意外。
“其他还好,就是有点头疼,你怎么来了?”
“你,真不记得昨晚的事吗?”女孩挤出笑容,贴心地递过一杯热水。
“你怎么啦,奇奇怪怪的。”
不知为何,张羽觉得今天的娜花不正常。
说话呀做事呀全透着古怪。
嘶!
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大事。
“难道你对我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亏心事?”
“我,那个……”
“你不会是酒后乱性吧?”
女孩的吞吞吐吐,使得张羽急忙掀开被子瞟了一眼。
糟糕,内衣裤全换了!
完了,我的贞洁没了。
“原本以为只有我这样的才会觊觎美色,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娜花也是这种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趁我没防备,你竟做出这等污人清白羞羞的事情。”
“我保持了二十五年的处子之身啊,就被你夺去了,你要对我负责。”
羽子悲愤交加,一失足成千古恨。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男孩子出门在外,千万记得要保护好自己。
“什么什么啊,我酒后乱你的性?”
“瞎嚷嚷啥,简直血口喷人,一派胡言!”
刚刚被搞蒙的娜花,总算反应过来。
原来没被发现呐!
他讲的不是昨晚砸碗那件事,误会了。
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用力抡起枕头狠狠砸上去。
“你的衣服全是伦哥换的,我好心送饭来,你给自己加那么多内心戏给谁看,还想讹本小姐。”
“呸,白日做梦!”
被喷了一顿,张羽反倒舒服了。
对嘛,这才是那位熟悉的傲娇小花。
古怪的气氛挥之即去,浑身舒坦。
“唉,娜花你失去了一个占有我的绝佳机会,以后你再没机会啦。”
“除了写歌外,脸皮厚就是你唯一的优点。”
本来对昨晚砸碗的事很内疚,现在娜花全无心理负担。
只恨没多a几下。
打爆他的狗头。
“不对吧,昨天你还说我气魄大。”
“我说错了,改还不行么。”女孩习惯性与其斗嘴。
正说话,三舅打来了电话。
接完后,娜花道:“晚上三舅叫我吃饭,点名要你一起。”
什么!
张羽头疼的更厉害,炸裂。
“还来?大姐你饶了我吧,再喝非胃出血不可。”
“怎么,你巴图大哥都不放在眼里啦?”
见其一副后怕的表情,娜花便感觉舒畅。
不过“大姐”听得格外刺耳。
大什么大,她才二十出头啊。
嫩的像出水芙蓉。
咳咳。
羽子讪笑几声,摆出严肃认真的面孔,“玩归玩闹归闹,别拿三舅开玩笑,昨晚我不喝多了嘛,以后再也不敢了。”
“姑奶奶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现在正是你事业的上升期,咱们一起吃饭多了,容易被人拍到。”
经过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娜花最终依然没变主意。
“成天油嘴滑舌,不过算你有良心,知道不能传绯闻,放心吧,今晚不喝酒。”
“你确定?”
“怎么,还要我发誓不成。”
“这也不是不可以。”
“去死!”
此刻的娜花,恨不能把汤泼到他脸上。
和张羽相处,真就不能给一点好脸色。
否则他就敢开染坊。
张羽赶紧刷牙洗脸,然后坐下喝汤。
“哎,昨晚你唱的什么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你新歌吗?”
坐在沙发上的娜花,好奇地问道。
嘴上说着,娜花莫名想起昨晚对方唱的第三首歌,你是我的情人那首。
火辣的歌词,太直接了。
难道才子都是风流的?
“唱了嘛,我完全没印象。”
放下汤碗,张羽努力回忆。
然后紧张地反问:“我没说什么别的稀奇古怪的话吧?”
比如穿越什么的。
他好怕被送到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去做切片。
“你还说要和我各论各的,你管三舅叫大哥,我管你叫叔。”
咳咳!
这已不知是张羽今天第几次咳嗽了。
他捂着喉咙,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