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蚁!魔蚁!这个词已经变成林天禹父子的心病。于是乎,沙盘推演室中除了林继宗和二爷林继业外又加了一位常客林天禹。日夜推演,每一种战法、每一个细节都在不断地改进之中。
由于有关林天禹的一切都属于林家最高机密,被林继宗雪藏着,所以林天禹和这个二叔林继业以前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不过短短几天下来,林天禹对二叔林继业有了一层更深刻的认识。
二叔绝非池中之物,只是时运未到而已。单以指挥兵马而论,二叔林继业虽不如父亲林继宗般心思缜密,出手狠辣。甚至不如自己般诡异百出,刁钻取巧。但是出手气势磅礴,大开大合之间立于不败之地。是自己和父亲绝对无法比拟的。真正排兵布阵动手搏杀起来,恐怕要胜自己父子二人一筹。
父亲私下对林继业做过八个字的评价:天纵奇才,志在天下。虽然只有八个字,却将二叔林继业的枭雄形象勾画的淋漓尽致。
经过激烈的讨论,作战方案大致被定了下来。此次战斗除了保护林家堡的八个中队不参加战斗外,其他战斗人员被编做21个中队,共计2100多人。由二爷林继业为总指挥,林天禹为副指挥。其战斗大致是二爷率领20个中队从正面进攻,夺取灵玉草。若任务失败,林继业则改变战术,负责引诱和牵制魔蚁,由林天禹从后面偷袭。至于具体行动方法,进攻、掩护、撤退则按推演不下百次的方式执行。
好消息不断传来,白长老在家主之位的刺激下,使尽浑身解数,不仅带来了八十一名土系修仙者,还带来了一些魔法武器。其中威力最大的要数两千枚魔法地雷,据说这是刚刚研制成功的。刚刚研制成功就有两千余枚?糊弄鬼呀?一名修仙者炼制一枚魔法地雷恐怕要十天左右,而且是在材料充足的情况下。虽然林天禹父子不是修仙者,但是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刚刚研制成功就可以造出2000枚?这批魔法地雷原来的用途值得商榷。父子二人都明白其中原委,只是不愿点破罢了。
至于这魔法地雷的威力,却又有其独到之处。他不同于我们所熟知的地雷。不仅仅是因为其可以在充满灵气的空间内使用。而是其威力取决于所在空间灵气的浓厚,灵气越浓密其威力越大。另一个独特之处在其触发时间只有不到1%秒,基本上是碰到引信就响。唯一的缺点是其有一点能量波动存在,在一定范围内修仙者是可以感觉得到的。换句话说修炼了数百年并且体内形成魔晶的魔虫,也是可以感觉到其存在的。不过好在普通的魔蚁大都不在此列,及个别现象就另当别论了。
万事俱备,只待功成,择一良辰吉日大队出发。临行之际,林继宗担心儿子安危,将自己的贴身护卫近百人派给林天禹。又送来一些杂物,都是当年自己用过的。
这其中最珍贵的是一件变色战甲,是以魔甲虫的甲壳炼制,在辅以几种特殊的魔法材料,不仅可以根据周围环境随时改变颜色,防御力也比普通盔甲强上数倍。不说材料,单从提炼到炼制就耗费修仙者近两万个工时。当年若非此件护甲,林继宗上次就不止是失去双腿,恐怕连性命也交代在蚁穴了。
此宝甲虽不敢说是稀世奇珍,但也是世之罕有之物。林继宗双腿以残,自觉与宝甲无缘。在修复此甲的同时,按儿子的体貌特征做了相应的调整。直到最近刚刚完工。其他东西除了一个侦测魔法水晶球外大多为药剂,毒药、疗伤药林林种种五花八门,瓶瓶罐罐满满一包。
临别在即父子相对无言,只是林父眼中充满不舍之色。欲言又止,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其实这次行动十分危险,你二叔一人也应付的来,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可以另行安排。毕竟这次不同往日,实在是太危险了。”
“二叔一人去,您放心,我可不放心。二叔之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如今军权在手,已经很难制衡了。如果在任其发展,不加以制约,等到他羽翼丰满,你我父子二人的后果可想而知。我此一去,二叔定有顾虑,虽略有风险,但是并无大碍,父亲放心就是。”
林天禹见父亲还是心有疑虑,低头不语。不由激起万丈豪情,仰望苍天,朗声大啸。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仗剑扫平六合八荒。贪生畏死岂是堂堂七尺男儿所为。我愿意经受生死的考验,愿意承受鲜血的洗礼。我宁愿魂飞九天之上,也不愿做温室的花朵。宁愿战死疆场,马革裹尸。也不愿碌碌无为,庸庸一生。”
林继宗点了点头,对儿子的回答还算满意。自己也曾年轻过,也曾这般热血沸腾。心中略有几分慰藉。
“林家如今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我又不良于行。这次任务异常危险,可关乎重大,你能亲力亲为,为父也觉老怀安慰了。只是这一次难为你了。”
“父亲说哪里话,这是孩儿应该做的。只是孩儿这一去,带走族中大部精锐,白长老那边父亲要多多提防。”
“哼!跳梁小丑,不足为惧。”林继宗一声冷哼,显然未将白长老放到眼中。说完又皱了皱眉不厌其烦的劝说道:“这次任务你和你二叔同去。你二叔如出匣宝剑,宝剑双锋,伤敌伤己,你要多多留心哪?”
“我虽然暂时无能力驾驭宝剑,但是避其锋芒,孩儿自信不难办到。”
林继业想了想,又将话题转移到林天禹的身边人。这也是林继业比较担心的一个问题。“飞云这孩子一直伴你左右,为你所倚重。你觉得其能力如何?”
“忠诚、机警,是儿子的左膀右臂。”
“此子忠诚不假,机警有余,只是做事鲁莽,不注意细节,须知细节定成败,明白吗?”
“父亲放心,我日后对他会多加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