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举动没有让君后放心,反而让他更加不安了起来。
虞卿舟现在还在苍州,可她并不像是一个会轻易放弃自己官员的人,哪怕李姣不位高权重,但她身后的李家,就算是君后都在觊觎。
其实卿舟那边早已对君后这番作为有了预判。
可惜的是君后并没有预判到卿舟的预判,只能是在这次事件中落败一笔。
但是君后大概很快就能意识到,他落后的不只是一笔。
花朝节过后,京中突然兴起了一些传闻。
讲的是有一户人家男子半夜被采花贼夺了身子,没过几日便怀了孩子,因为是半夜没有烛火,男子连那采花贼样貌都没看见,只晓得对方腰后有一块状似鱼形的胎记。
这本是个民间流言,但不知怎么传了一番,那采花贼的身份就变成了大皇女。
不为别的,原因便是有一君后派系的官员无意中在酒楼里说漏了嘴,讲自己与大皇女一同去泡过温泉,偶然间便看到过一块鱼形胎记。
谁都知道这官员和大皇女走得近,利益相同更没有栽赃陷害的可能。
况且她说完后那懊悔的神情并不像是做假,自然也没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总之这种市井流言传到宫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板上钉钉的大皇女强占民男拒不负责,失德失职不配为官。
更有甚者拿大皇女同卿舟做对比,称大皇女是长女却贪生怕死,苍州百姓水深火热,她却没有勇气站出来,反倒是年幼她两岁的二皇女挺身而出,救济百姓。
这事情君后不用想都知道是卿舟那边做的。
可是他却找不到澄清的地方——大皇女花朝节前后确实是出宫了,苍州事件确实是卿舟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