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斐慢慢把酒杯放下,轻轻叹了一口气,“真的是很难想象,丛笙那样一个看起来没有情感的女人,会为爱殉情。”
“这有什么很难想象的,咱们宣洋大哥,多有魅力的男人啊,如果我是个女人,也会毫无保留的爱上他的!”山屿想起了宣洋那个谦谦君子。
暗夜终于忍不住笑了笑,“我说山屿啊,你这种毫无保留的爱,已经给出去多少次了?每次都毫无保留,咋还能下次有爱给出去呢?”
由里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拍了拍被暗夜噎住的山屿,“我觉得暗夜说的特别对,我帮不了你了,兄弟,你只要不给我那样毫无保留的爱,我就谢谢你了!”
山屿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被憋的脸通红,他绕过由里,对白墨撒娇说,“白墨,他们都嫌弃我!”
白墨的脸也超级红,今晚,不知道是因为见到老朋友了还是怎么,白墨喝了不少酒,“山屿,你爱白梅吗?”
忽然听到白梅的名字,山屿愣了一下,“阿梅,我当然爱她!要不然,也不会…”
“那你为什么不娶她?”白墨打断山屿的话,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我,我,我那是……”山屿又被噎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坐在两个人中间的由里略显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两个在搞什么?白梅是我媳妇,你们俩这话说的,是不是想我打你们啊?”
“不是,是白墨他先提的!”
“我提错了吗?”
……
看着三个男人围绕着一个女人不停的陷入醉意的争论,云端用胳膊杵了杵旁边的文一斐,文一斐立刻马上转过头看着一脸绯红却在看戏的云端。
“你说,这三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要搞到什么时候?二十年前,就搞不清,这么长时间了,还一样,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云端对文一斐发出讨论的邀请。
“男人,在女人这个话题上,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长进的!”文一斐一脸笑意的参与讨论。
云端扭头撇了一样文一斐,又看回对面的剧情,“永远都像十八岁一样冲动幼稚呗?”
“不不不,只有遇到最爱的女孩才会像你说的那样,无畏无惧。”
云端又转头看了一眼文一斐,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下。
“欸,你不信啊?”文一斐喝了酒也有点儿上头。
云端微露不屑的笑容,“我信,但是,女孩会长大的,你们男人愿意一直十八岁就十八岁吧。反正,我今年四十了!”
文一斐愣住了,他感觉自己晕乎乎热乎乎的脑袋忽然清醒了。
……
看着一边三个人争论,一边两个人对话,暗夜喝了一杯酒,轻轻的笑着,这样的相聚,是那么的难得,又是那么的自然,而且,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入夜,三组的喝完酒回学院,这次可没有喝醉,但也没有少喝。
安宁一直在宿舍四区附近等肃临,她满怀着心事,晚上与月明喝了几杯酒也是头脑时刻保持搜索与分析,此时此刻,她想见见肃临。
但远远看着三组的五个孩子有说有笑的回来,安宁只停顿了一刻钟,长长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了。
走到宿舍门口时,由越被人叫住了,他转身看去,远远的,白墨站在那里。
“你喝酒了?”
“你喝酒了?”
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红红的脸庞,异口同声的说。
“明天就要跟异族交流了,你们这些孩子,不好好准备,还跑出去喝酒?”白墨异如往常的说着教训的话。
由越被指责感到很不满,但他晕乎乎的,又觉得白墨的话像是父亲对儿子的教训,看着白墨那略显激动的样子,怎么会有点儿亲近的感觉?
“哦。”由越没有任何反驳,乖乖的答应着。
看着由越老实的样子,白墨对自己的略显激动有点儿后悔,随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恢复平静的语气,“那个,你爹来了,你怎么没去见他?”
听到白墨提起由里,由越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生气,“他不是我爹!”
白墨使劲的打了由越的脑袋,“你个破孩子,说什么呢!?”
由越的脑袋被打的生疼,揉着自己吃痛的额头,生气的说道,“本来就是嘛!你才是我爹啊!”
这句话说出口,白墨和由越都愣住了。
两个人如雕塑一般呆了半天,最后还是白墨清了清嗓子,“嗯,那个,由里他很爱你娘,还有你,他给了你们母子这么多年衣食无忧的生活,你应该去看看他的!”
由越搓了搓手,略显尴尬的说了一声,“哦!”。
“那个,明天交流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别受伤了!”白墨又轻声的交代着。
“哦!”由越继续搓着手。
“今天太晚了,赶紧回去洗洗睡吧,明天交流完了,晚上跟你,嗯,跟由里一起吃个饭!”
“哦!”由越的声音感觉越来越乖。
“那个,那个,我走了,你回去吧!”白墨挠挠头,今夜的酒让他的话格外的多,他自己也有点儿不习惯。
“哦!”由越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那个,明天,好好比啊!别给我们丢人!”白墨想到什么,又叮嘱了一句。可能是真的觉得自己太罗嗦了,说完便扭头就走了。
由越看着白墨的背影,“好好比”?比什么?不会真的是比武吧!唉,算了,管他呢!困啊,回去睡觉吧,今天这酒喝得,怎么感觉很迷幻呢?
这一夜,喝酒的地方远不止这几个,在凤凰社后院的密室里,在卧龙居前院的雅阁里,包括皇城后宫的大殿里,甚至在异族王宫的露台上,都有一个人或者几个人重复着喝一杯这个动作。
这,醉人的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