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怔了片刻,自觉今日失了礼数,有违赵文振平日的教导,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一屁股蹲在地上,婉云从门缝里见如此,心才放下许多。
她怎么想到,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的大武也是这般,暗暗的骂了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脸上却又显出两团笑意。
想她丈夫去世至今也有四年,她又正值虎狼的年纪,怎么不会想起风月云雨,只是生生的将那股意趣压了下去,如今见着大武这般的憨样竟觉得几分好笑。
赵文振又认真的问了许多,大武见瞒不住,大致也是说了一番。
“大武啊,哪有直接让人家当婆娘的,况且你还是第一次见”。
大武扬起头,倔强道:“第四次了”。
赵文振疑道:“前三次何时见的?”。
“前些日子搬东西见了三次啊”。
赵文振摇头笑笑,细想之下婉云对大武或许也是有意的,如上次金子的事,婉云可是相当彪悍了,险些结果了自己的性命,这次却是没有说出来,看今日龚连成的反应定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大武少不了要挨几脚,不过他定是打不过大武,到时候谁吃亏还说不定。
除了没告诉龚连成,今日见了自己也没有说,或许是顾及自己跟大武的关系,但想来也是不该,金子是龚连成的徒弟她又何尝不知?
如此断定下来,赵文振认为,这桩婚事怕是真能成,便给大武说了些如何哄女人的话,自己又想得找个时间跟婉云谈谈,他们之间这层纸还得自己帮着捅破了,不然让大武如何如何怕是不能的。
归至家中,低着头由着李千月数落了一顿,说什么“都这样了,还不消停养着”之类的话,因前些日子害李千月担惊受怕,赵文振心里愧意未减,嘴里连连称是,“媳妇说的对,以后先请示”。
被赵文振的无赖逗笑了,李千月嗔道:“又说的什么胡话,来这是午间熬的乌鸡山药汤,才叫玲儿热了,喝了这碗罢”。
赵文振面色一苦,嘴里含糊说了句“到底是没躲过啊”。
“相公刚说了什么?”。
赵文振忙端起了碗,也不用汤匙,“我说要喝见底”。
说完一口干了鸡汤,肚里咕咕响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