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兄该起来了吧”
赵文振连叫了几声都不见孔知有所反应,起身看时才发现是真睡着了。
唤来僮儿在此照顾自己出门去了举行雅集的庭院。
一坛酒醉倒了孔氏兄妹二人,赵文振虽然耍了混,但也可见梁人好酒只在好字。
赵文振来时,辩难已经接近了尾声,孔宣已力败七名士族才子,只剩这最后一名,在辩台上跟孔宣争的面红耳赤。
听了一会,不可否认,孔宣的应变能力很强,但是所说观点大多引用典籍名着,这让对方辩手无力反驳。
台上这位就是如此,吭吭哧哧了半天红着脸下了台。
在赵文振看来着辩难就像是两只斗鸡相斗,颈毛倒竖,怒目圆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辩难和书画评品不同,只有一个胜者,也就是说斗败者都是陪衬。
孔祭酒宣布了孔宣的胜利,奖了东西辩难算是结束了。
众人哄散时,张宝根见赵文振站在自己身后,便问“明诚兄这半日去了何处?怎么不见你?”
张宝根轻嗅了两下,头伸近赵文振道:“去喝酒了”
赵文振看了先生一眼,见他和孔祭酒在谈话,对张宝根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明诚兄,你的书作评了诗品上上品,还将了副《寒雨茶花图》”
赵文振疑惑,这孔氏雅集不是只评书画吗?怎么评起了诗?
张宝根看出了他的疑惑,将桌上放着的那副书卷拿了过来,赵文振接过见上面如雨的墨点,笑道:“定是昨夜甩上去的笔墨,早上应该看看的”
“孔祭酒没有说什么吧?”
张宝根道:“除定了诗品上上品外,旁的再没有说,哦,对了,孔祭酒说往后孔氏雅集设诗品一项”
赵省斋听到身后的议论声,见是赵文振,这小子大半天不见人影,这会子跑出来了。
“明诚,这会才来,还不拜见孔祭酒”
赵文振早就看到赵省斋旁边椅子上的人,便是孔祭酒无疑。
上前行了礼说道:“下官拜见祭酒”
赵文振是加了青衣的,所以也是大梁的朝官,见了孔祭酒当然要以官名相拜。
孔祭酒打量着赵文振,笑道:“果然是个风流人物,这般豪放的诗,狂放的字真是大开眼界”
赵文振听不出孔祭酒话里的褒贬,只能坦白了墨迹何来。
孔祭酒笑道:“将进酒,杯莫停嘛,没有千杯我看是写不出这样的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