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来宽的江面,水流平缓,上次大雨流入的水量极多,岸边生长在浅滩里的柳树,只剩下零零几枝露在水面上。
“赵公子,到岸了,从这里走两百来里便到柴桑”
船公帮着将一应行李拿到岸上,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赵文振一行人,极为亲切。
赵文振取出两吊钱,递与船公,大梁钱币单位里,百文一吊,摆渡之费两百文,也就是两吊铜钱。
“赵公子,你这是做甚?刚才老头子老眼昏花,没有认出您来,才说的两百文,现在再收你的钱,我岂不成了忘恩负义”
常年在江上摆渡,船公的皮肤被晒的紫黑,脸上沟壑纵横,见赵文振递过钱来,后退了一步,摆着双手,极力的推辞着。
刚才自己只是按行情报价,一般渡江的客人都会还价。
给个一百文以上也就可以了,谁知赵文振没有还价。
“老丈,一码是一码,你即在江上讨生活,我就应该付摆渡之资,望老丈莫推辞”
船公面露难色,见推脱不过,便道:“本不该收公子钱财,那我收一百文就好,公子也不要再相让”。
船公从赵文振的手里取过一吊铜钱,便解了缆绳,准备过江去了。
船行几步,这船公心里觉得有些愧疚,便停住了船,问赵文振道:“公子去柴桑可有住处?”
正往马车上装着行李的赵文振道:“此去柴桑,意在求学,等拜了师才好寻得住处”。
听赵文振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船公喜上眉梢,道:“如此甚好,我有表亲在柴桑开间客栈,公子可到哪里去投宿,也有个照顾”。
有人熟人自是好事,便问:“敢问老丈,客栈何名?”
“来福客栈,公子就说是姚老五介绍而来,定有所照拂”。
赵文振行礼谢过,便跨上马车,两辆马车沿着驿道向西北而行。
傍晚时分,到达济州东边的新野,投宿歇夜。
赵文振和苏一尘各要两间客房,苏一尘自是一间,带的两个随从住一间。
大武和赵文振住一间,老董自住一间。
见此,苏一尘虽感到奇怪,但没有问原因。
虽然离了江州,但买凶之人没有查出,始终是一个隐患,有大武相伴防身,才觉安心些。
江州命案发生已一月有余,雷捕头从最初的斗志满满,到现在变成了一筹莫展。
虽凭着箭上的标志,找到了铸箭的铁匠,得到了信息寥寥。
本打算守株待兔,可在铁匠铺暗藏了十几日,也不见谁来取箭。
一时间此案传的更加玄乎。
……
天气阴沉了一天,夜里淅淅沥沥开始下起了雨,赵文振在客栈的油灯下伏案翻动着书页,这次游学,他带的最多的行礼便是各种书籍,无所谓典籍经典,民俗轶事不少,之所以读这些,为了也是更加的了解大梁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