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添来到爷子屋中时,苏老太公正吸着鼻烟,每年到了冬春两季,苏老太公便喘不上气,需得这鼻烟通气。
苏云添心里有鬼,也不说话,低着头站在哪里。
苏老太公吸完了鼻烟,便问苏云添:“有什么事吗?”
“儿是来请罪的”
苏老太公疑惑,不知苏云添请的哪门子罪,一想这两日的事,眼睛瞪圆,身体微微前倾道:“你收了陆家的茶山?”
苏云添见父亲已经猜到,便也不隐瞒,将茶山的地契捧在手上,跪了下来,“请父亲责罚”
苏老太公看着苏云添手上发黄的地契,怔了怔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非得跟我算清楚不可吗?”
苏云添听着父亲不知何来的话,心里忐忑不安。
“罢了,罢了哦…”
“你下去吧”
苏云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苏老太公见他还跪在那里,怒骂了一声,“还不快滚”。苏云添见父亲没有责罚自己,心中高兴,但又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出了父亲的门,苏云添便一个人去茶山了,他得先看看这茶山的情况,要准备除草等事。
……
吃过了中饭,玲儿将赵文振这几日换下来的洗晾了后,便依着赵文振早先吩咐的出府去打探消息。
赵文振正在房中练着书法,昭昭在一边舞弄着竖笛,气力不足吹了半天,连一个筒音都没有吹出来。
昭昭深深的呼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一脸的不服气,小声嘀咕着:“明明哥哥吹的时候很好听啊”
这时玲儿走了进来,说道:“少爷陆家茶山的事有消息了”
赵文振依旧写着手中的字,嘴里却说道:“是不是苏家得了去?”
“少爷早就知道了?”
赵文振将最后的一捺写完,道:“我是猜的”
“少爷可真会折磨人,能猜到还要我去打探”
赵文振想要伸手去摸玲儿的头,但想起玲儿早上的话,手停在了半空中,随即弹了一下玲儿的脑袋道:“不打听怎么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呢?”
赵文振手上的力道可能重了点,玲儿一手捂着额头,一脸的委屈,嘴都快噘到了鼻子上“少爷欺负人”
赵文振见玲儿快哭了,知道自己下手有些重了,便走近了几步拉下玲儿的手,替玲儿揉着额头,“玲儿不哭,我不是故意的,给你买冰糖葫芦吃好不好?”
昭昭一听冰糖葫芦,扔下了手中的竖笛,急切道:“哥哥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