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朝廷宣告招收流民税赋减免的原因,苏一尘将江州城大大小小的花子都收罗进了苏家,但是要想让这些人干活,比登天都难。
过惯了靠别人实施的生活,要他们出力是不可能,大不了就是在回到街上要饭,也不会比以前差,抱着这种心态的花子在苏家大吃大喝了三天。
让苏一尘最不解的是,这些什么都不干,吃完就躺下的花子,尽然比自己的工人吃的还多。所谓饭桶也就这样了吧,这也导致苏家上上下下怨声载道,尤其是苏一尘大伯的两个儿子,在苏老太公面前扇风点火。
苏家的基业算是苏老太公打下来的,与陆家三代没有一个当官的相比,苏家的背景就要厚实的多,苏老太公的弟弟,官拜员外郎,这些年苏家的茶业能够在京都打通销路,这位的功劳不小,这也就是人人都怕通判之子,苏一尘不怕的原因。
苏老太公碍于情面,只好叫来了苏一尘,说了一通,言辞也是比较严厉,而事情的结果就是让苏一尘把这么花子都打发走。
请神容易送神难,在苏家吃的饱睡的暖,谁还愿意再回到冰冷的街上去,如果是几个花子还好,现在这么多花子,见有人不走,其他的也就有样学样了。
苏一尘脸色铁青,没想到自己不但鸡没偷成,米丢了不说还被鸡给啄了。
这一阵实在是太不顺了,陆家好像将全部的运气都占尽了,得了税赋减免的便宜不说,现在有了圣旨供在家中,布庄的生意一天好似一天,这么下去苏家在江州龙首的位置就岌岌可危。
心里杂事搅和在一起,平常精明于常人的苏一尘这时候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管家附在苏一尘的耳边轻声说道:“少爷,只要把墙角那几个带头的治住了,其他人也就不敢再闹下去了”
苏一尘明白管家说的这治住是什么意思,便说道:“这事交给你办”,便一个人往陆家的方向去了。
江州地少仅有的耕地基本都是种了茶树,所以这里的百姓要么就是做点小买卖,要么就是到商户家干活,一下要找多余的人力还真找不着,所以苏家的茶山都会留出一部分,不施冬肥,这样就保证了另一部分能够施够冬肥。
苏老太公不知道怎么想的,今年将这施冬肥的任务交给了苏一尘,好胜心极强的苏一尘偏偏不按往年的做法来,所以才花子这一事件。
现在为了能够让茶山上的茶树全部施上肥料,也就只能恬着脸皮去陆家借人,苏一尘虽说和赵文振不对付,和陆家关系还是不错,陆家以前做茶货生意的时候,和苏家的往来甚密,现在陆家虽做起了织造,情谊还是在的。
苏一尘熟悉的来到了陆子玉的院子,他知道这流民的事是陆子玉管着,所以就直接来找他了。
“吆,苏兄,你可是稀客啊,今日那股风把您给吹来了”
陆子玉客套的说着场面话,心里却是嘀咕,这家伙怎么来了,由于中秋夜的事情,陆子玉多少心里对苏一尘有些芥蒂。
“陆兄客气了”苏一尘行了礼,听出了陆子玉话中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