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聂伯河河畔,与苏军三十七集团军阵地隔河对望的切尔卡瑟城郊。
利用夜色的掩护,成群结队的炮车开往河边,进驻早已选定好的区域,一门门大炮的炮口指向第聂伯河对岸。
紧靠河岸的一处半地下掩体中,帝国元帅装甲师副师长曼陀菲尔中将站在观察孔后面,和身后的一群部下,正在观看蛙人表演。
黑水特种侦察团下属一营一连一排一班的十名侦察兵,带着护目镜,穿着紧身的潜水服,倒背着特制的防水背囊,走向宽阔的第聂伯河。
随着悉悉索索的踩水声,十个身影没入河中,借助望远镜,曼陀菲尔看到河面上有一片人头起起伏伏,很快化为河面上微不可见的黑点。
“祝他们好运。”曼陀菲尔给侦察兵们送上祝福。
十五六分钟后,沿河公路上,一队ba-10装甲车和挎斗摩托车组成的混合车队,停在岸边。
苏军的巡逻队拿着望远镜,仔细地扫过河面,却只看到黑漆漆的河水。
在河边停留了大约五分钟,例行公事般观察后,巡逻队再次启程,开向南面。
巡逻队刚离开,紧贴河岸的水草丛中,便冒出一片脑袋。
仔细地扫过岸边,确认安全后,十名蛙人摸上岸,从特制的密封袋中取出武器和军服。
重新武装自己后,蛙人们消失在黑暗中。
在深远的河对岸,曼陀菲尔的视线里,蛙人们一批接着一批渡过河面,河面上起伏的头颅,前前后后加起来,足有上百之多。
切尔卡瑟东北方向,大约九十五公里,卢布内城,二十四装甲军的军部。
“明天就是总攻发起日,我们的机会到了。从那些俘虏嘴里,你们得到什么好消息没有?”隆美尔问道。
“我们的前面是西南方面军的三十七集团军,我们还知道,这个集团军的司令部在这里,佐洛托诺沙,他们的司令官是一个姓弗拉索夫的中将。”施韦彭堡说道。
隆美尔看向地图,在切尔卡瑟正北方,大约二十五公里的地方找到佐洛托诺沙。
“在我们西南方七十五公里,一个中将,你们谁知道,他们的方面军司令部在哪?有没有情报?”隆美尔问道。
“在波尔塔瓦,距离比较远。”施韦彭堡说道。
“好吧,那就是他了,这个姓弗拉索夫的家伙,就算抓不到他,我也要捣毁他的司令部,让他指挥瘫痪。”隆美尔说道。
几个人勾勾画画,很快制定出一个作战计划。
见隆美尔风风火火地要带领部队出发,施韦彭堡说道:“你太着急了,士兵们需要休息。”
“我们需要休息,我们背后的俄国人不会。我必须赶在他们抵达卢布内之前离开这里,免得撞到他们。”隆美尔说道。
依旧是带着从洛赫维察撤下来的部队,隆美尔趁着夜色离开卢布内。
隆美尔的部队没有向西南方走最近的公路,而是先向西开出二十多里,走过一段曾经被第十摩步师扫荡过的道路,随后转向西南方。
佐洛托诺沙城北郊,三十七集团军司令部。
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弗拉索夫中将,推了推自己鼻梁上大号的黑框眼镜,忧心忡忡地喝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