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松漠”城诸事之后再是使人传令“营州”都督赵文宣做好全面防御,严防高丽国再派大军骚扰。
众将得令,出府往军营备战。
秦文远携司马云天转至衙门偏厅接见前来之人,见面后方知是张家与韦家和王家的族老等数人,皆是前来辽西解救在“营州”城被抓捕的各自家族中人。
从李秀宁的来信中意思,秦文远知道这位大唐的长公主之所以充当这些人的说客也是无奈之举,皆因抹不开太上皇李渊的面子而不得不写信当这个和事老,当然其中也有李秀宁对秦文远的担忧,她是希望秦文远不要把事做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秦文远深知这也其中也有李秀宁固有的贵族思想在作崇,在她所处的环境和对这个时代的认知中,任是她女中豪杰也终被束缚在等级的观念里,又那里有秦文远这种前世魂灵中讲求公平的思维。
说起来也不全怪李秀宁的这种固有思维,全赖秦文远太过年轻将世间之事想得过于美好,纵观各个时代哪里又有什么真正的公平,“公平”这个美丽的词语无非是强权愚弄千千万万普通民众的神话,大凡相信公平的人不管于那个朝代都是世间中最傻而又最可爱的理想主义者。
李秀宁的面子怎么得也要给予几分,看完信后秦文远略作思索后对几家族老说道。
“你等族人本欲秋后问斩,看在长公主的情面上,本官便网开一面使其活命,然你等得作出补偿作为惩罚,如是没有问题今日便可将人带走。”
见得秦文远终是松口,数家族老赶紧将来时便准备好的数万两银票从怀中掏出,恭恭敬敬呈上不敢言语。
司马云天上前接过并说道。
“你等家族真该感谢公主殿下,若非如此,凭你等区区数万两银票如何能赎得众多将死之人的性命,这便随某家往军营提人,赶紧离开辽西之地。”
众家族老皆是低声下气称是,纷纷拱手向秦文远告退,紧随司马云天而去。
……
这一日真是不得安闲,刚刚处理完数家之事,有亲卫再报“古北口”守军将领阮雄求见。
烦心事里终是有些好的消息,秦文远连忙数声“请”字后,出屋往院中相迎。
稍许便见阮雄携面容娇好的女子和数名军汉随亲卫进入院中,双方相见拱手互拜后,秦文远大喜说道。
“秦某欢迎诸位将军前来辽西,想必旅途定是劳顿,请在府中稍作歇息,晚间某与各位接风洗尘。”
说毕、秦文远请阮雄及其婢女稍作停留,吩咐亲卫将随阮雄的数人带往府衙后院客户安置。
将阮雄及身边婢女与数名侍卫一并带入偏厅,秦文远大致问了些随他前来的数人情况,得知其皆是阮雄肝胆相照的兄弟,秦文远再不作他想,结合阮雄守关十数年的经验,征询其心中所想后大至有了如何安排阮雄军中何种职务的想法。
是夜、平辽府众将云集,皆是奉秦文远吩咐为阮雄等接风而来。
酒宴上得阮雄介绍,随同的数名兄弟皆是“古北口”守关多年,有着与契丹等外族军队交手经验和熟悉关隘外大片区域地形的领军将领。
秦文远意外得数名将领加入秦家军,酒宴上对阮雄等自是当做自家兄弟般随意,丝毫没有因初识而有所怠慢。
辽西如欲持续发展,人!才是最关键的因素。
幽州投奔秦家军的数位将领初初担忧自己会不易融入秦文远麾下的圈子而显得有些拘束,见得秦军中皆是豪气之人,瞬时便与赵勐、程处默、尉迟宝林、秦怀玉等一干将领熟络起来。
军伍中人多是粗犷,甚少心眼,几碗水酒下肚便称兄道弟起来,程处默、尉迟宝林和房遗爱三位又最是喜欢热闹的浑不吝,自然是你来我往,将猜拳的游戏再是显摆出来,直将幽州初来的将领灌得大醉。
“哈哈哈哈!”
程处默这厮大碗喝酒,显得甚是高兴,酒宴上大笑不止,惹得与秦文远、赵勐、秦怀玉、罗士义、周仓、司马云天和卢青凌喝酒的阮雄也是豪气大声说道。
“某家观程将军猜拳甚是精熟,不如咱俩人也来猜猜如何?”
“甚好、甚好!房二傻倒酒,看俺与阮将军大战三百回合。”
这厮正愁没有斗酒之人,听得阮雄如此所说,挽起袍袖便欲与阮雄猜拳斗酒,不料阮雄却道。
“慢来!你我兄弟斗酒须得有个赌注才是,如是某家输了便从这桌下钻过,可如是侥幸赢了程将军又该如何?”
“妙极!阮兄如是赢了,程某照做便是。”
二人约好赌注便开始斗酒起来,一旁尉迟宝林与房遗爱作为酒司令与裁判皆是唯恐天下不乱,吩咐亲卫再拿数坛水酒上桌,看这阵势竟是要将二人都整得趴下才算了事。
其实阮雄之所以主动提出与程处默斗酒乃是因为见其自己同来的兄弟皆是被这厮猜拳时偷奸耍滑打败,观察程处默出拳时那些小动作良久后心中有数,遂起了好胜之心想与之一较高下替兄弟教训这厮,临时起意的赌注无非是想博得众皆高兴。
自古有言:赌奸赌滑不赌赖,输了便是输了,自家兄弟技不如人,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且看看当老大的如何收拾这小子。
阮雄也是伸出手来,笑着对程处默说道。
“程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