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了，“你好，你有什么需要么？我是执行校长章嫣不在。”</p>
电话那边地女声好像一拳打空的感觉，怒气憋在咽喉下，似乎随时都会喷射出来。</p>
巧了，苦主刘羽林正好推门进来，章嫣嫣没好气把电话一伸，“刘羽林，电话。”</p>
刘老爸笑着接过，“喂！”</p>
“刘-羽-林。”电话那边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字，然后，一连串的唾骂就喷了出来，“你这个懦夫混蛋王八蛋刘金吾的叩头甲（磕头虫）刘炎吾的椿象虫（放屁虫）……”</p>
无人能够想象，玉女掌门骂起人来是如此拐弯抹角地歹毒，一口气骂了足足四十秒，一口气接不上来，林清雪在电话那头咳嗽了起来。</p>
刘校长的脸上神情是如此的变幻多姿，末了。听见对方咳嗽，眉头略微皱起挤出一个川字型来，“你从肺就不好，话别太急。”</p>
咳嗽了半晌，林清雪回复了精力，改变了策略，声音柔和了许多，却满是讽刺：“你不是刘家的孝子贤孙么？不是曾经跪在爸爸面前发誓要完成爸爸地心愿的么？怎么？老了？腰不好还是肾不好？睡觉起夜几次啊？又或者。你年轻的妻子拒绝为刘家服务？真糟糕，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还真是娇气的很啊！”</p>
旁边的章嫣嫣双臂抱胸，柳眉倒竖，而刘羽林则哭笑不得，“清雪，这都过去许多年了，何必再提？”</p>
“什么何必再提？你不能生凭什么让我儿子给你们刘家生？”林清雪嗓门高了起来。“你有没有良心？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推给儿子，畜生，禽兽，王八蛋……”</p>
—</p>
“清雪。你讲道理好不好？”刘校长被骂得也有冒火了。</p>
“哈？我没听错罢？谁又跟我讲过道理？”</p>
“那都是过去地事情了。”刘校长有些窘迫，试图安抚暴怒的母亲，当然，不是他地母亲是他儿子的母亲。</p>
“过去？哈！过去！哼！OK！过去了，那么，请问，为什么又把紧箍咒套在沐白头上？”林掌门不停挥动着手臂，很显然，沐白话的时候喜欢用手势来增强语气可能就是遗传自她。“他是我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p>
“五叔是族长，我也没办法。”刘校长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p>
“刘羽林，你什么时候能不要找借口？把责任推卸给你，推卸给他，你自己心安理得搂着娇妻享受。却让沐白背负原本应该是你的职责……你知道沐白第一次喜欢女孩子是什么时候么？你知道他第一次梦遗是什么时候么？你知道他有没有看过A片？你知道他有没有**过？你有没有告诉过他应该如何去追女孩子？你有没有告诉他如何去和陌生的女人相处……你没有，你从来没有，你以前都喜欢把责任推到爸爸身上，现在只会把责任推到五叔身上，你这个懦夫……”</p>
“如果沐白被你们刘家逼出毛病来，我杀了你……啪！”</p>
电话那头恶狠狠挂掉电话，然后，只剩下嘟嘟声，刘羽林和章嫣嫣却被林清雪的一连串问题得脸色难看。</p>
这些问题虽然很尴尬，却是一个男孩子成长历程中不可少的一部分。连章嫣嫣都没有想到过，是啊！一个男孩子，没有父亲和母亲在身边，谁教给他一切？</p>
她脸上发烫，然后觉得很羞愧。</p>
半晌，刘羽林尴尬笑了笑，“嫣嫣，对不起。”</p>
章嫣嫣抱着双臂，“能跟我解释一下么？你从来没有跟我过你需要儿子，而且似乎不止一个。”</p>
“我不想让你做生孩子地机器，世界不一样了，生男生女都一样。”他走到章嫣嫣面前，伸臂搂住她。</p>
章嫣嫣冷冷推开他，“刘羽林，我不是你女儿刘芸芸，随便哄一哄就能糊弄，我是你妻子，十六年夫妻，你却有那么多事情瞒着我。”</p>
“现在我需要冷静一下，请你出去。”她指着门，刘校长苦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转身出门。</p>
她一屁股坐在转椅上，怔怔发呆，然后，眼泪流了下来。</p>
丈夫的前妻打电话来，还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最难受地是，居然有很多事情自己不知道。</p>
她趴在办公桌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很想一甩手回娘家什么都不管了。</p>
“校长，外面又有几个记者，是江苏台综艺版的记者，想要就刘老师的事情采访一下您……”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开门进来，然后愣了下，讷讷，“校长。”</p>
“没事。”章嫣嫣用指腹拭了拭眼睑，努力让自己笑了笑，“刚看了一部爱情片，挺感人的，我马上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