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白老师也有缩在角落喝咖啡不敢吱声的时候,沙西门看得那叫一个偷着乐啊!</p>
能把白老师吓得这样,肯定武艺了得,这位师娘估摸着怎么也得是华山宁中则宁女侠那个境界的高手罢!要是跟这位师娘学个一招半式的,估计受用不尽啊!</p>
又转念一想,不对,那白老师不成君子剑那混蛋了?再则了,以后朋友问起来,你跟谁学的功夫啊?</p>
难道我老老实实交代?我跟师娘学的功夫,丢死人了。</p>
干咳了一声,沙西门赶紧挺直了腰杆,巴结师娘没前途,还是紧紧抱住老师的大腿比较好。</p>
而美少女德川绘同学则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的不友善,看着王丫腹诽,“这个群马女人……”</p>
日本群马县,母天下之乡,这里盛产全日本知名的悍妻。</p>
譬如,德川绘对白老师[私を弟子にして教えてくださいませんか。]这是很有礼貌的口气,如果是沙西门这种男生也会日语,恐怕就会[僕を弟子にして教えてくださいませんか]甚至[俺を弟子にして教えてくださいませんか]</p>
简单来,日语女性用语基本都温柔谦恭,但是群马县方言则没有专门的女性用语,所以如果有凶悍一些的女性,就会得到[群马女人]这种明显带着地域歧视的贬义称呼。</p>
当然,得到了群马女人绰号的王丫同学并不清楚,还在很亲热和沙文老师话。</p>
以她的狡猾,谁跟白近,看看自然就知道了。</p>
连写出《菜根潭》这种传世佳作的儒者洪应明都“悍妻诟谇,真不若耳聋也。”而苏格拉底曾经:如果你妻子贤惠,你会幸福,反之,你会成为哲学家。</p>
由此可见,白忌惮王丫实在没什么稀罕的,不过,忌惮归忌惮,他不认为王丫真能进他们刘家的门。</p>
只是,看王丫拉着沙文嘀咕,他心里面还是有犯嘀咕,捧着咖啡杯缩在沙发一角心这人得敬而远之,她怎么这么不自觉?还不走。</p>
待到天色擦黑,白老师灌下肚三杯咖啡,实在忍不住了,“维多利亚……”</p>
沙文大约也厌烦了王丫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客套,微笑着起身告辞并且走去前台把账单都结掉了。</p>
看着悠然自得丝毫不知羞愧为何物的白老师起身,王丫忍不住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是那副德性,走到哪儿都是白吃白喝。”</p>
沐白看着他的眼神分明就是[请问有什么问题么]的样子,王丫不想跟他争辩,这就是个被人宠坏的孩子,好像别人对他好是天经地义的,整天挂着一脸欠扁的微笑还自认为很有世家弟子的修养,看上他的女人全是瞎了眼。</p>
跟这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想办法把第一手资料骗到手最关键。</p>
她把一串钥匙抛给助理,“**,你先回去罢!”着就走到了沐白身边,打定了主意跟定他。</p>
白很郁闷,呃!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我这么明显的端茶送客,她居然看不明白?</p>
“我要跟女朋友约会,我要教学生练武,我还得回家吃饭,我还要为明天的课程备课……”沐白一脸我很忙的表情。</p>
“我去你家吃饭,我们两家也算通家之好罢!”王丫死活赖着他。</p>
碰上这种人,他还真一办法都没,沙西门还想凑近乎,“刘老师……”结果被他迁怒,“该干嘛干嘛去,老师我很忙。”</p>
“沙文老师,再见啦!”王丫一副窃喜的嘴脸。</p>
“沙文老师。”沙西门向沙文套近乎,“你看咱们都姓沙,别怪我没啊!人家可以去刘老师家里面吃饭,你跟刘老师关系似乎还不够近哦!”</p>
沙文看了他一眼,“孩子不要管老师的事情,而且我不姓沙。”</p>
呃!沙西门觉得自己马屁拍在了马腿上。</p>
刘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瞧见儿子领回来一个姑娘,愣了愣,心这女孩子怎么看起来有面熟。</p>
“我爸。”沐白对王丫实在没脾气,要命的是,自己还真的跟她很熟,熟到根本拉不下脸面来的地步。</p>
“刘伯伯,我是王丫,就是状元村三十里外王家村的,您还来我们家吃过饭。”王丫变脸神功臻至大成境界,嘴巴像是抹了蜜糖,然后变戏法一样从包包里面摸出一盒茶叶,“这盒茅山青峰是我上次去茅山采访的时候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