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睛看着德川绘，白把人家都看得面红耳赤了这才罢休。</p>
叹了口气，他转身，“算了，你先跟我进来。”</p>
到客厅后沐白让她坐下，然后一手抱胸一手摸下巴道：“我考虑下到底要不要收你这个弟子。”</p>
德川绘顿时把双手平平放在大腿上，甚至把胸脯都挺了起来。</p>
来回踱步，刘芸芸趴在楼梯扶手上看着他，德川绘更是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p>
半晌，他还是拿不定主意，觉得还是请示下五大人比较好，于是丢下一句［你等一会儿］就上楼回到房间给爷爷打了个电话。</p>
接电话的是一个医护人员，犹豫了下，“首长这段时间睡眠不好，刚睡下……”</p>
话音还没落，里间传来刘老虎的声音，“谁的电话？”</p>
“哦！首长，是您孙子。”</p>
“兔崽子居然还知道惦记爷爷啊！”五大人接过电话，心里面其实很高兴，但嘴巴上是绝对不会客气的。</p>
“爷爷，我想跟您个事情。”接着沐白直奔主题，把自己给德川绘演示了一招［一刀两断］结果德川绘自己居然悟出第二招［抽刀断水］的事情了。</p>
五大人在电话里面沉默了。</p>
“爷爷，您看怎么办？”沐白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天分高的弟子谁都会喜欢的，要命的是，德川御尾张绘是日本人，而且还是一个当年参加过侵华战争的日本联队长的曾孙女，而五大人生平最恨日本鬼子。</p>
“当年你学断门刀法从一刀两断悟出抽刀断水花了多长时间？”五大人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p>
“呃！好像是半个多时罢！”沐白老老实实道。</p>
“当时爷爷我从旁诱导，你都花了半个多时，那个叫德川绘的姑娘用了多长时间？”</p>
沐白汗颜，“这个……三个多时。”</p>
“那，人家的天资跟你比起来怎么样？”五大人用了一个问句，当然，沐白绝对不好意思用肯定句，就含含糊糊：“差也差的不多罢！”</p>
“既然天资好，就把五虎断门刀法传授给她好了。”刘老虎的口气意外地平静，话筒那边的沐白差一跌破了下巴壳，结结巴巴：“但是……她……她是日本人……”</p>
“她是日本女人。”五大人电话中的口气很淡然，但，沐白听了未免就觉得五大人在［女］字上咬音似乎略重。</p>
“别忘记了，你生活在一个父系结构社会，女人不算人口，算资源。”五大人教育孩子的理论绝对会惊掉大多数人的眼珠子，“你以为现在日本有母系中国血统的人少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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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白满头冷汗，“那……那……”</p>
“什么这啊那的，不就是个日本姑娘么，这破事儿也来打搅爷爷睡觉，自己瞧着办。”五大人突然老虎发威，［嘎哒］就把电话给挂掉了。</p>
擦了擦额头汗水，沐白挂断电话，总觉得爷爷话中有话。</p>
他来回踱步，半晌，一咬牙，*，不就是个日本姑娘么，资质比起当年自己差远了，虽然自己要爷爷提诱导花了半时才悟出抽刀断水，可当时自己才十岁啊！</p>
“怎么本老师也是淮左枪棒第一，本老师能教她武功，自然，也能废她武功。”白老师自言自语，打定主意要是德川绘以后敢不听话自己就来个清理门户。</p>
他决定后就下了楼，德川绘老老实实坐在那儿等待最后的结果，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p>
咳嗽了两声，沐白往那儿一坐，拽了拽衣服，努力学出五大人的派头来，“我决定，收你做我们刘氏五虎门的记名弟子，给老师我敬茶罢！”</p>
或许是欢喜过头了，德川绘一瞬间呆在了那儿，脸蛋上的表情又像是哭又像是笑。</p>
沐白不得以，又咳嗽了几声，然后德川绘一下就扑倒在沐白脚下抱住他的双腿，眼泪鼻涕弄得他一裤。</p>
汗，怎么感觉跟收养了一只流浪猫似的，沐白看德川绘拿自己的裤子当手帕擦眼泪鼻涕，满头大汗，隐隐觉得自己收个女徒弟有不妥。</p>
“我可是要事先强调，有事弟子服其劳，老师我以后在家里面所有的事情，你都要包圆掉，不然，我会随时把记名弟子这四个字抹掉。”他决定高调为师。</p>
“はい（哈咿）！”德川绘的声音清脆柔媚，终于可以拜在刘沐白老师的门下了。</p>
“我老哥，我怎么觉得你不是收徒弟而是收女仆啊！”刘芸芸趴在楼梯扶手上阴阳怪气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