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宋传文搅动满城风雨的,费尽力气要让自己和他挂上关联。
书生学会了泼皮手段,可不是说两句仁义廉耻便会退让,既然如此,那自己便不单单是说理这么简单了。
收拾完毕,宋穆换了一身常服,当下便往着门外走去,立刻便听得那门外破口大骂的声音传来。
“读书人可都不是缩头乌龟的,宋状元肯定有事情耽搁了!”
“可是我们宋公子那等冤屈,申冤无门!宋状元怎么能不出来澄清这一切!”
“我看啊,于这事中,宋状元确有不妥之处,因而才不敢直面咱们宋公子!”
“可宋状元那等大文人,写了那么多的好文章,怎么会这般呢!”
几个粗狂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唱一和,话语间怪里怪气。
宋穆看去,这些人各个吊儿郎当,就是这城中的泼皮。
待到这些人见到宋穆出来,此刻立刻就闭嘴,也不在这站着了,当下就往着人群钻去。
而这坊间胡同里,此刻又不少百姓看来,也是窃窃私语。
对于这些人的软刀子,宋穆倒是十分不屑。
文朝对文人最为尊重,寻常人说说读书人的不是虽也无伤大雅,但也大多三缄其口。
但若是所言是文朝官员,恶意诽谤一类的,严重的甚至官府还要追责。
显然这些人聪明的很,一唱一和,拿捏的极清楚。
而当下一众百姓看着的,是那站在宋穆门前的宋传文。
此刻的宋传文还是那副打扮,面色不知如何似乎更苍白了两分,一双眼睛立刻就捕捉到了宋穆的身影,然后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宋状元,真是让我好等啊。”
宋传文沉声说道,宋穆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四周,而后拱手开口说道。
“宋某恩师正在院中养病,切莫再喧哗了,劳烦诸位散去吧。”
宋穆根本没有理会对方,此刻只是朝着周围说了一句,听到这话的宋传文也是顿时神色一滞。
见到宋穆并未搭腔,他丝毫不介意,当下身上的文力却是猛然涌动。
言语忽的十分狂妄。
“好一个高傲的状元啊,同宗子弟与你言语竟都不愿搭理!”
“是怕我今日找你好好说说你的腌臜事是吧!”
“宋某不敢期望状元给我这个面子,只是为我父亲与亲弟,今日我要与你一战!”
话音落下,这宋传文猛然朝着宋穆冲来!
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胡同中的众多百姓见到这个情况也是惊呼一声,立刻退避三舍。
而那宋传文已经到了宋穆身前。
宋穆就这般站立着,此番见到对方的一只手狠狠抓来,此刻自己身上的文力也立刻鼓动。
衣袍耸动,然后一道巨大的威能直接将对方荡开。
宋传文猛然倒在地上,此刻痛呼了一声,旁边的小巷中立刻就有泼皮往外冲来。
而当下宋穆则是朝着对方大声说道。
“长安禁止私斗!”
“豫章一事的真相,你可敢听无数江南西道乡亲诉说实情?说说你洪州宋家,当初是如何将我石阳宋家宗祠占了,借着先祖名号肆意妄为?!”
“我父母之性命,又是如何被你们洪州宋家夺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