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皑皑,道路难行。然而,身为男人,冠名之后,非身残、败家者,都纷纷外出寻找出路,正所谓乱世出英雄,每一个男人都抱着自己的英雄梦不畏道路之艰难,千里迢迢的远赴他乡,此志至死不渝。</p>
此刻正有两人冒雪前进着,或许是急切求官的心情,两人反倒丝毫不担心这寒雪天气的冷,或者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也未必。</p>
“孝直,我就不明白,这种鬼地方有什么好查勘的,你竟然错过了拜见张鲁的机会,也要过来。”</p>
“子敬,你还在怪我经过南郑、成固、西城都不进去,反倒要来这偏远的房陵县?”</p>
一瘦弱的青年文士有些微笑的朝着自己的同伴问着,而他的同伴身材孔武,一看就是练过武艺,能扛得动重物的人。两人相伴,倒也显示出了文武搭配、干活不累的特性。</p>
“孝直,我就不明白,如今这益州内,到处哄乱,以你我之能,若是投效张鲁,定然能获得个好出身。而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正好可以大干一场,平定叛乱,正是建立功业的大好时机。你反倒好,偏说时机不对,再查看下这房陵县再说。”青年猛汉仍旧有些嘟隆着,作为同乡,他一路不畏艰难的保护着这青年文士,生怕他被路上的山贼、暴徒或者是官兵一个不小心给杀了,虽然很是不满意他的决定,但还是跟着一路南下。</p>
“子敬。我们这一路上你都看到了什么?”不等猛汉回答,青年文士又继续说道:“所见之地,十室九空,田地荒芜,路有冻骨。这益州之地因为有天府之称,田地肥沃,良民众多。加之当初张鲁以五斗米吸引民众,关西有数以万计地民众举家搬迁。而今呢。无论是南郑、成固、西城甚至是刚刚路过的上庸之地,无一不是信奉这五斗米道,惟独听说这房陵县内却是少有人信奉五斗米道。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p>
“奇怪,我倒不觉得奇怪。听说这个房陵县主乃是吕策,这吕策就是昔日吕布的义子,吕布虽死,但其威名仍在。张鲁接济他的后人也算是一件善举。而这吕策,想来也是世家子弟,多有骄奢,恐难对这什么五斗米道有兴趣,自然其治下也就不敢有人信奉这五斗米道了。这根本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非要看个明白!”猛汉不见他问还好,一听他问。当下更是唠叨起来。</p>
“哈哈,子敬,平时让你多翻阅点书,你就不是愿意。那好,我问你,如今这益州形势如何?”青年文士并未因为猛汉的唠叨而生气。反倒是爽朗的一笑,全然不在意这恶劣地天气和这不满的话语。</p>
“如今这五斗米道众和刘璋地官兵起冲突,还有那巴郡的夷族也和刘璋闹矛盾,可以说是形势一片不好,战争一触即发。”猛汉知道这一路上文士向他介绍了许多天下的当今形势,什么远的曹操啊,刘备呀,孙权啊什么的大人物,近的如张鲁和刘璋以及马腾等等。正因为就近原则,他们才选择了这相对安定的益州。准备谋一官职。好建立功业地。</p>
“可你有没有发觉,我们走过的这些郡县。几乎都是五斗米道众呼喊求战的呼吁声,可你见这房陵县,如今我们就在城门外,你可察觉到什么异常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