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大针蜂一击必杀的娜迦,武藏抱着她半天说不话来,脑海中放映着大针蜂与阿柏怪之间的对战,或者说,实力悬殊的虐杀。
刚击败水货大针蜂,还处于自信满满状态的阿柏怪看到坂木放出的第二只大针蜂,眼神中不自觉的显露出一丝轻蔑。
平平无奇的虫子,说不定还没有之前那只大针蜂能打呢,姐姐为什么还要邀战?
坂木注意到阿柏怪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大针蜂,双针。”
“嘶哔。”
大针蜂点点头,轻轻扇动翅膀,瞬息之间就出现在了阿柏怪的身前,平举着针刺轻飘飘的刺向阿柏怪,在阿柏怪惊恐的眼神中,针尖越变越大,一身坚固的鳞甲就如同纸糊一般,根本起不到一点防御作用,跳动的心脏在针尖的穿刺下化作一堆碎肉,完成这一切的大针蜂依依然回到坂木身边,洁白的蜂针依旧光亮,神情没有一点点变化,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朝着坂木点点头,自行回到了精灵球中。
心脏的破碎,抽空阿柏怪全身所有的力气,立刻瘫软下来,虽然这点伤害对阿柏怪来说还达不到致命伤的地步,但是心脏作为全身的重要器官之一,恢复起来还需要一点时间的。
虽然身上的伤势对阿柏怪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她的打击却非常的大。
因为大针蜂的一举一动在阿柏怪的感知下,是那么的清晰明了,就只要稍微挪动一下身子,就能完美的避开,可是阿柏怪如论想要朝什么位置躲避,大针蜂的针尖始终瞄准在她的胸口处,无法躲避一分一毫。
最后在绝望中,看着针尖穿透鳞甲,划开血肉,最后点在砰砰直跳的心脏上,最后在剧痛中,昏迷过去。
“谢谢坂木叔叔的指导,凡,拜托你治疗一下你自大的妹妹吧。”
霸王花从精灵球中出现,首先关注的是武藏,见武藏没有受伤,脸上也没有其他伤心成分,放下心里来。
然后才是关注自己看着长大的阿柏怪,可原本放松的心却又提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健康,现在又弄的一身伤,看着阿柏怪血肉模糊的胸口,责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正想寻找罪魁祸首,不过在武藏眼神的制止下,只能先暂且放下。
皎洁的月光从霸王花的之间凝聚,轻轻的覆盖在阿柏怪的伤口处,其实这种伤势依靠阿柏怪自身的恢复能力,用不了多久也能自动恢复,让霸王花使用月光不过是加速这一过程罢了。
可是不断涌入阿柏怪伤口处的月光照理来说足够修复阿柏怪的伤势,但是却没有一点见效,霸王花见状停下了月光的使用,花芯出散发出阵阵花香,在霸王花的控制下萦绕在阿柏怪的身侧,尤其是胸口的部位。
这时轻微的呲呲声传递到武藏和霸王花的耳边,只见阿柏怪胸口处的伤口慢慢浮现出妖艳的紫色,不断阻碍着阿柏怪伤口的修复。
“哒夫!”好厉害的毒素。
“怎么可能,阿柏怪的自身的毒素以及强大的生命力不管是什么毒,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被阿柏怪同化分解掉了啊。”
武藏看着盘踞在阿柏怪伤口处的毒素,眉头微微皱起,不禁看向老神在在的坂木,不过没有出声请教。
因为很明显,这个毒就是大针蜂下的,如果坂木想要提供帮助也就不会站在边上无动于衷的看着了。
所以,这又是一重考验咯?
“武藏,你猜的没错,这的确是我授意大针蜂干的,作为银古的徒弟,毒就是你最基本的攻击手段,解毒更是你的必修课。虽然在下毒方面,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是你通过自己的实力击败了我的尼多王和大针蜂,那么就算你过关了,不过这一关你自己提出的附加赛,我可不会轻易的让你过关,所以武藏,如何解除阿柏怪身上的毒素,就看你的能力了。”
“坂木叔叔,既然你要看我解毒的能力,那么您就瞧好吧。”
武藏说完,手中多出了一阵套的医疗工具,这些都是银古送给武藏当做拜师礼的,也不管地上是否干净,直接席地而坐。
身手展开眼前的布袋,一枚枚长短不一的金针规矩的待在它们各自的位置,刀剪镊子还有酒精灯,消毒棉也被武藏摆放到顺手的位置,点燃酒精灯,嫩白的小手拂过布袋中的金针,随手捏起一根,掠过火苗扎在阿柏怪的身上,纤细的针尖顺着阿柏怪的鳞片缝隙插入血肉,直接封锁阿柏怪身体一处血脉要道,在坂木眼花缭乱中,阿柏怪的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金针,尤其是阿柏怪胸口的损伤处。
当然这些金针也不全是起到封锁的作用,有些是起到刺激阿柏怪自身恢复能力的作用,有些是压制阿柏怪自身感知的作用,零零种种就不详细说明了。
随着金针的封锁,在阿柏怪身上渐渐浮现除了蜂毒经过的痕迹。
武藏锁定其中一道痕迹,指尖轻弹金针的针柄,或是微微捻动其与几根金针的针柄,那根被武藏弹动的金针出开始鼓起一个小包,蜂毒的痕迹渐渐淡化,武藏见火候一到,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火罐,微微在酒精灯上炙烤一下,伸手拂过那枚金针,火罐贴在鼓包处,紫黑色毒血滋出,慢慢的变作红色,武藏快速收起火罐。
对着霸王花说道:“凡,芳香治疗,月光。”
凝实的月亮在武藏的指令下出现在阿柏怪的上空,清香顺着不在流血的针眼没入,没有奇怪的反应,说明这块区域的毒素已经清理完毕,月光落下,滋阴补血。
这一处毒素的清理,整个过程耗时5分钟,虽然对于阿柏怪整体伤势而言显得无足轻重,但只要是证明方法没错,那么,毒素的清理工作就能很快进行下去,而且就阿柏怪的体质,一时半会也不会如何,这就给了武藏非常宽裕的时间安排。
就这样,一处毒素的清理,毒血被武藏小心收集留待他用。
最后仅剩伤口处的毒素没有处理,因为中毒面积太大,放血疗法已经不起作用了,对待这些坏死的血肉,最简单的放法就是将其祛除,手术刀用消毒棉擦拭两遍又在火焰上稍微炙烤一下,干净利落的下刀剜去一块肉,然后是第二刀,第三刀,露出了白骨但武藏还是没有停止,直至鲜红的血肉出现在眼前,武藏才停下手中挥舞的刀,疲惫的对着霸王花使了个眼神,芳香治疗,月光,花粉团以及一滴珍贵的蜜露齐齐落入这个确实血肉填补的部位。
在月光的照射下和蜜露混合花粉团覆盖在伤口上,药物和营养的双重补充下,肉芽慢慢的长出相互交织堆叠,逐渐填平这快凹陷,最后粉嫩的鳞甲重新长出,慢慢新长出的鳞甲颜色与周围趋于一致。
武藏这才拔出伤口部位的金针,不过救治并没有结束,因为在阿柏怪身上,还封锁着一条毒痕。
因为银古对武藏从小的教导就是万事留一线,这一线不单单是为人处世上面,还有对待余毒上面,在碰上难以自我消化的毒素,最高效的方法就是祛除大部分,留下一小部分已经被身体稀释过的残毒,在依靠自身的恢复能力将其同化,如果还是不行,那就再祛除一部分,直到出现适应现象。
而这也是阿柏怪一开始适应剧毒物质时的常规操作,当然那个时候都有师父银古在一旁监督指导,对于残留毒素的认知与估量都有自己的一套经验总结,这套经验总结武藏到现在都没能完全掌握,只能不断的进行实验,不过这次武藏有预感,留存的这道毒痕阿柏怪肯定能将其适应消化,收为己用。
当然了,大胆假设还需要小心验证不是吗。
此时的阿柏怪经过武藏的治疗也已经清醒过来,眼神中还留存着失落感。
“恰吧。”姐姐,凡哥,对不起,我输了。
“没事,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挫折罢了,其实如果你赢了,那才叫人大跌眼镜呢。”
“恰吧?”为什么?
“师父的大针蜂厉不厉害。”
“恰。”非常厉害。
“那你对上他有赢的把握吗?”
“恰吧。”没有,没有丝毫胜算。
“那我说坂木叔叔的大针蜂要比师父的大针蜂还要厉害,你是不是就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