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到底心疼:“跪着做什么,身体刚好,戏珠看坐。”
大皇子不动,可也不犟,他知道自己是伊贵人的孩子,因为养在母后身边才金贵三分,哪里有倔强的资格,他也想按照母后的安排本本分分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可看到房里的有人的那一刻,他还是贪心里,他想要一个恩典,一个可能会让母后失望的恩典:“回父皇、母后,孩儿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让父皇母后觉得为难,但孩儿想自己为自己做主一次,忘父皇、母后成全孩儿。
孩儿虽身体不好,可也是母后精心教养长大,从来不曾因为自己的身体自卑,也知道婚姻大事应是父母之命,但孩儿从小身体不好,早已看淡了很多事,孩儿更想一个人按自己的想法在世上走一遭,不负此生父母生育之恩,母后教导之情,不敢说男子定要出无愧于天地的大事。
但孩儿知道自己身为父皇母后的孩子,安置的想法、意图任性的过自己的生活还是可以的,请父皇、母后成全!”大皇子说完,头磕在地上,情真意切。
宗之毅看他一眼,没有太多想法,就像宗礼说的身为皇子,这点事他并不在意,身上又没有婚约,想娶了便娶,不想娶又如何,一步承运势,二不担家业,他愿意怎么过是他的自由。
端木徳淑皱着眉看向戏珠:可是哪位姑娘吓到大皇子了。
戏珠立即跪下来,不敢,姑娘都是穿的整整齐齐被再三教导过规矩,绝对不会做引起大皇子不适的事情,何况……何况……殿下几乎是进去后立即出来,她怀疑大殿下根本没有看轻两位姑娘的长相。
端木徳淑知现在不是问具体经过的时候,余光扫眼宗之毅,见他神色平静,心中安了几分。
不管她认不认同宗礼的想法,也不是现在为原因的时候,宗之毅见孩子们机会不多,问的多了,难免让皇上觉得宗礼不懂事,影响他以后的仕途:“你看你,又心疼人,成家立业,这是不变的规矩,能伺候你一场也是她们的福气。”
宗之毅端起茶杯喝口茶。
端木徳淑见他真不放在心上,松口气,回头看她怎么教训这孩子,一句招呼都不打,就跑来说这些,她看他是这些年没挨训,忘了自己的厉害。
“回母后,孩儿不是那个意思,孩儿有母后教导怎么会因为自己身体情况肆意诋毁母后多年养育之情,只是这是孩儿真心地想法,请母后成全孩儿。”
端木徳淑扫眼宗之毅,见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终于放下心来,顿时瞪了宗礼你一眼:你给我等着!
宗礼对母后苦涩一笑。
端木徳淑才不吃他那一套:“皇上,妾身看孩子还小,天也晚了,让他先下去休息,回头咱们再说。”
宗之毅闻言看向宗礼:“你想好了?”
“回父皇,孩儿想好了。”
“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回父皇孩儿很早便有这样的想法……孩儿以前跟着母后在外的时候就想,为何孑然一身来不孑然一身去,若能免于悲苦,少于七情多好,再大一些,孩儿便是那是怯懦,是不甘于面对,可孩儿想法依旧,只是有了不同的追求更多的感触,便也无法把自己再相让与其他人罢了!”
“你说的大义,怎知娶妻不会让你的追求更坚定,未来很多选择,妻子不是分担,是共济,男人承担也是担当,让你远行的路上背上负担,拥有度尺,有什么不好。”
那是父皇!拥有母后自然是共济和担当,可父皇您的共济做到了吗!我们无依无靠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母后带着所有姨娘初入宫是您在哪里!
何况,这些年,您是给了母后尊重,可您也同样谈不上共济,你可想过母后要什么,母后喜欢什么,您可有静下心来安安静静的听母后唱一首曲子唠叨一个往事!您现在跟我谈尺度!
“回父皇,孩儿明白,但人各有志。”
宗之毅看他一眼,跟着那个什么甜啊酸啊学的什么词,还人各有志:“行了也不是多大的事,跪着做什么,下去吧,什么时候想娶了就什么娶,但你年龄到是了,你母后也不便留你,让钦天监选个日子,开府吧。”
宗礼心中钝痛,还是不行吗,称病两年,到底还是到了不得不离宫的时候,他不成婚尚且还有理由可说,不离宫便是绝不可能:“孩儿谨遵父皇吩咐!”宗礼说完排山倒海的茫然骤然而聚,猛然间不知道自己前路在哪。
端木徳淑松口气:“好了,别跪着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还跪着说,起来吧,你父皇不是答应你了,还不谢恩。”
宗礼摇坠的心猛然惊醒,眼里多了谋苦涩,他让她为难了吧:“孩儿多谢父皇母后成全,孩儿告退。”
“去送送。”
戏珠急忙追了出去,这孩子闹的人措手不及,谁这道他竟然跟皇上说这些,哪有不成家的道理,这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