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会川城的李炎,一连两天一声不吭。
就连那沙盘,李炎也都不怎么去看了,天天没事就在会川城内到处转悠着,像是不再关注南诏国情况一般。
对于外人而言,李炎的这种沉默寡言之像,或许是属于颓废。
但在李炎的脑中,却是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沙盘的运用也好,还是战争推演也罢,两天半的时间里,李炎也早就讲完了,各军官们能记多少,或者记住了多少,那就看他们的能力了。
至于在战事之中的运用,那也只能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
而李炎在会川城中到处转悠。
说来并不是无聊,而是在寻求着一个如何管理新打下来的会川罢了。
更或者,李炎脑中一直在思索着,该如何寻找出一种控制未来他将要打下来的南诏国各地方法。
毕竟。
自己的军队不可能天天放在各城各县去巡逻,他们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干。
在会川城转悠了两天之后,李炎不再转了,回到了府衙内院,开始写写画画了起来。
而一直跟随着李炎两天的时宽等人,见李炎不再离开,而是躲在房内写东西之后,这吊着的心,终于是落了地了。
就李炎的这种状态,着实让时宽等人的担心不已。
他们还以为李炎为了几天前的事情而颓废下去,更或者开始有些自我封闭。
当他们一见到李炎不再出去转悠,反到是开始写写画画之后,时宽等人就知道,李炎又回来了。
可他们并不知道。
李炎这两天哪里是什么自我封闭,又哪里是什么颓废。
是。
李炎对于损失的那几十名将士着实有些难过。
可再难过,李炎也不会自我封闭,他只会更加的小心。
这不。
此时的李炎,正写着关于新城市或者村镇的秩序该如何有效,且安全的过度到正常情况呢。
“不行,不行,一个城或者一个县得有自己的城防军。不过,城防军的功能必须得改一改,否则,真要是有人闹事,他们要是不管,那可不行。”房内,李炎一边写写画画,嘴里一边的嘟嘟不已。
屋外。
时宽等人听着屋内的声音,更是放心了。
而此时。
郭末等人在两天前处置完叛军之后,也重新调整了边军。
原本五个临时的边军营地,被郭末等人整合成了一个。
所有的边军被收拢到了一块,就连原边军将领们也被放了出来,成了边军营地里接受调查,接受审问,接受训练的人员。
郭末如此做法,为的就是集所有狼军二团将士,用于控制所有的边军。
鲁飞等边军将领们,以及所有还活着的边军们,在经历过了两天前的那场叛军问斩的场面后。
原本心中的小心思,却是藏得更深了。
哪怕他们在接受郭末他们的审问之下,这嘴却是闭得越来越紧。
不过。
郭末等人根本不在意鲁飞等人说不说出他们背后的依靠是谁,更或者根本不在意他们承不承认他们曾经所犯下的事。
在郭末等人的眼中,鲁飞等边军将领的罪行,早已经记录在案了。
只要李炎愿意,他们的人头会随时被砍落。
不过。
郭末也没有大条到让鲁飞等人与着边军们一起参加训练,而是派了一个排,专门针对这百来个原边军将领的训练,为的就是杜绝他们与着他们的那些属下有勾连。
甚至,还会指使他们干一些重活累活。
郭末如何处置那些边军,李炎不会去过问。
现在的李炎,一门心思在整理自己的心得。
这不。
用了一天多,李炎把自己脑中的思路写出来之后,就把时宽叫了过来,“正守他们走了吗?”
“回殿下,袁道长他们昨天跟你汇报过的,说是要继续回去盯着南诏国的动静。”时宽见李炎打开了房门,而且还问及了袁正守他们来了,心下更是放心不少了。
李炎又问道:“那些将士们,郭末他们怎么处理的?”
“殿下,关于那些死去的将士,郭中校说需要殿下你发话才行,他不敢再擅作主张。”时宽回道。
李炎想了想,轻轻的点了点头,“传话过去,让郭末把死去的将士尸体焚烧过后,把骨灰交给左严,让他差人运回成都府。”
把尸体焚烧成骨灰,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现在还处于夏天,要是时间久了,尸体一腐烂,想要运回成都府都不太可能。
况且。
这么远的距离,也不是说运回去就运回去的。
曾经战死的那些将士,也是按照这个方法在处置的。
而今,这六十九名将士也依然只能使用这个方式去处置。
时宽点头应下。
“来,你看看这是我从昨天写到今天的东西,看看能不能运用在会川不。”李炎也不再去想关于将士的事情了,到是把他所写的东西递给了时宽。
时宽接过,细细的翻看了起来。
半天后,时宽抬起头来,看着李炎好奇的问道:“殿下,这个城防军不是用来防外敌,而是用来防民乱,协助官府处理一些突发事件。那这个城防军的建立,是不是有些没必要?依着属下的见解,殿下的这份计划虽好,但城防军如果不是用来防敌之用,仅是对内,这显然有些鸠占鹊巢之意。”
“你再看看后面那一页。”李炎也不作解释,让时宽翻到最后一页。
时宽依言看起了最后一页来。
片刻后,时宽突然一拍大腿道:“殿下,属下无知,还以为殿下建立城防军只是为了防内,原来其主要目的是为了安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