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夜幕降临,尤是月黑风高、细雨飘洒的时候,疯沟嘴就会有鬼群出现。
朱家寨附近的村庄也不止一出现过众人集体观鬼火狂欢的场景。
,方圆十里八里的人都疯沟嘴紧。
“等到他来到蒙高集的时候,就黑来(晚上)十点多了。俺二叔说从蒙高集一下,几乎什都不见,走了一段,才慢慢适应,不远。又是土,俺二叔深一脚浅一脚地,十分难走。”奶奶停顿了一下。
“白膏河的坝子上都是一人多高的芦苇丛,风一吹‘哗啦啦’地响。俺二叔说他不怕,他说自己的身子棒,鬼不敢惹他。他也不身边的动静,是盯着面的,大步星地往走。”
奶奶讲到这个时候,朱岗的身上开始冒冷汗了。
奶奶说晚上没有月亮,漫的星星。
星的晕辉弥漫了整个空,穹和空气都闪烁着神秘和深不可测的鬼气。
疯沟嘴的岔沟里年淌着水,水不急不缓地冲洗着水草。这种水草当地人称为水八秧子,如没有人隔断,水八秧子会长到2米多长。
水八秧子倾斜着,排缠绕着,随着水朝白膏河肆无忌惮地生长。
稠密的水八秧子下面是小鱼小虾的和乐园。这小鱼小虾种类繁多,当地人称为小老白、小泥鳅、扎口蟒、混子等。
有时还会有小体的水蛇游过。
过往的行人是不敢捕捉这水中小动物的,传说们都是处鬼的化身。这小动物自自在。
疯沟嘴的岔口处没有桥,连座简易的木架桥也没有。为了过往方便,是在水中几块大石头。
大石头的置是按照成人的步伐铺的,一步一个,人们过处,必须踩着水中铺垫的大石头上才能到达对岸。
如身材不够高、步伐不够大,加之过河有点紧张的人来说,踩滑脚跌入水中是有的。
奶奶说二叔对水中石头的大小和置都当熟了,为他经来往穿梭于蒙高集与小李庄之间,经过疯沟嘴。
每一二叔过河都会准确无误地、稳稳当当地踏在石头上,挑着种种的麻花担子,也从未失过脚。一却发生了,二叔一脚踏空,跌入水中。
奶奶继续讲着故。故已到高潮部分,朱岗睁大眼睛,竖起汗毛,聚精会神地听着。
“摔倒了吧?”朱岗紧张地问。
“没有。”奶奶肯定地说。
“后来,俺二叔说他清清楚楚地到脚下的水里有两个淹死鬼在晃动。俺二叔一掉到水里,两个淹死鬼一边一个就死死拽住了他的两脚脖子,他怎样用劲往上拔,也拔不出来了。”
“淹死鬼拽住脚脖子,脚会疼吧?”朱岗颤声地问。
“疼得要!再疼也得忍着啊!俺二叔用力拔啊拔啊,后力气都差不多用完了,还没有拔出来。他非害怕,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身体又壮又结实,一时半会淹死鬼也不能他怎样。俺二叔说他当时头脑清醒,他说如自己身体倒下的话,肯定会淹死鬼按在水里淹死。俺二叔说他赶紧麻花担子面的笆斗抓过来戴在自己头上,顺势一屁股坐在脚下的大石头上面。他说自己用力稳稳当当地坐了,不让自己滑倒在水里,两手从两边死死地抓住笆斗的边沿,不让笆斗掉下来。”
朱岗听得惊心动魄。
奶奶讲故,是讲鬼故的领在朱岗来高,他爱听奶奶讲鬼故了。
奶奶的故比姥姥讲的,朱岗私下认为。
奶奶继续讲着:“后来,俺二叔说肯定有鬼认识他,他说他亲耳听到多鬼在说话。一个鬼说:‘哇!这个人的头真大!’另一个鬼说:‘这个人就是从这里经过的个卖麻花的。’又一个鬼着说:‘咱们可以他请来,这样咱们就有麻花吃了。’群鬼马上起哄说:‘快请快请!’‘咋请?’‘来,咱们一起用泥砸他的头!’‘用水泼用水泼,泼死他泼死他!’”奶奶绘声绘色地讲着。
“俺二叔说他当时头脑乱乱,脑子嗡嗡响,到处都是群鬼闹腾的声音,泥巴砸在笆斗上‘嘭嘭嘭’响。他说他咬紧牙关、闭着眼,大气都不敢出。”
“实际上俺二叔也害怕了,后来他对俺二婶子说自己都吓尿裤子了。”
奶奶又中间补充说了一下。
高潮将结束,奶奶慢了速度。
“鬼总是怕人的,人总是能够打败鬼的。鬼害怕白,他不敢在白现出。所以俺二叔坐在石头上等啊等啊,等到小李庄的鸡叫的时候,也麻麻亮的时候,群鬼的喧闹才慢慢停止。俺二叔慢慢睁开眼,能够清清楚楚地到水里的石头时,才敢拿掉自己头上的笆斗。笆斗上全是泥巴,群鬼糊了一夜,笆斗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泥巴了。俺二叔浑身湿透了,都是群鬼用水泼的,脚脖子已经淹死鬼掐得淤血了,青紫青紫的……”。
奶奶说二叔后来病了一大场,从以后再也不敢一个人走疯沟嘴了。
是在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