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微微睁开了一丝眼睛,身上的杀意瞬间绽放。
“这……”
司马德戡一怔。
他的确是对樊虎的做法有断章取义之嫌,可他没想到陆尘竟然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司马德戡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樊虎竟然那么刚,直接自刎。
樊虎自刎也并非是因为一时冲动,他知道,总要有人站出来,将这件事推到风口浪尖。
否则的话,这次有司马德戡逼他作战,下次可能就是别人遭遇。
樊虎对陆尘,一向十分敬重,原因无他,就是陆尘将他破格提拔到了归德朗将的官职。
否则以樊虎的成绩,最多封个六品都尉到头了。
可以说,陆尘对他有知遇之恩。
这个时代,尤其是军中最讲究恩情,樊虎为人又重情重义,为了陆尘接下来的作战能少些麻烦,他选择了这种方式,报答陆尘的恩情。
“从现在开始,督军属禁足侯城馆驿,司马德戡,鞭刑一百,然后悬挂城门三日示众,尉迟敬德,你亲自行刑!”
陆尘淡淡的交代一句,然后转身就走。
“什么?王爷,我冤枉,我冤枉啊……”
司马德戡顿时爆发出哭天喊地的叫屈声,一把抱住了陆尘的腿,拼命的哀求道:“王爷,卑职知错,卑职知错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卑职一条狗命吧……”
“滚开!”
尉迟敬德一脚将他踹开,勃然大怒:“王爷身份何等尊贵,也是你配玷污的?”
“不要!”
求生欲望令司马德戡不顾痛苦,又要过来抱陆尘的大腿。
但陆尘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流星的离去。
单盈盈和亲卫队也随之跟上。
尉迟敬德则一把抓起司马德戡,挥了挥手里还崭新着的浑铁鞭:“司马德戡,这下你可有福了,我这浑铁鞭,刚刚拿到手,还没人享受过呢!”
尉迟敬德阴冷的笑着,刻意把‘享受’两个字说的很重。
看到尉迟敬德手里厚重的浑铁鞭,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司马德戡吓的肝胆欲裂,魂飞魄散。
敢情王爷说的鞭刑,是你这个‘鞭’啊?
普通的软鞭抽他一百下,他可能顶多也就是个半死,这鞭子在他身上别说一百下,司马德戡能不能挺过十下,都是个未知数。
如果尉迟敬德用尽全力,一鞭子都能把司马德戡抽成两截。
所以司马德戡如何不怕?
简直都要怕死了。
但尉迟敬德丝毫不可怜他,直接把他丢给了属下,尉迟敬德的亲兵接过,直接押着他就往外走。
“元兄,元兄救我……”
司马德戡双脚撑地,把地都拖出两道沟壑,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回头看向元礼。
元礼跪在地上深深的低着头,紧闭双眼,只当听不见。
你自己作死招惹陆尘,我咋救你?
我若是救了你,只怕自己也得把命搭进去。
渐渐的,司马德戡声音越来越小,他被带走了,元礼这才微微抬起头,看到院子里清净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娘的,司马德戡你个棒槌,你惹谁不行,惹陆尘?害的老子都跟着你受牵连!”
元礼叹了口气,脸色跟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这下好了,他们督军属全员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