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韩露还是很尊敬这个“大哥”的。
烧烤摊上喝的当然是啤酒，杨枫的肠胃不错，啤酒的话喝个两瓶三瓶不是问题。不过一个是像男生的女生，一个是性格文静的男生，没有交集的两人安静的，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没有其他桌子上的那种热闹的喧哗。
“韩露啊，感觉和你真是一见如故啊。”突然，杨枫口中蹦这么一句话。
“嗯，我也这么觉得，和大哥你是一见如故。”
杨枫只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开始扫荡起桌子上的烧烤和啤酒，虽然不知道杨枫是什么意思，韩露也没有深究，他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路边的灯光暗淡下去，嘈杂的摊贩上也变得安静起来，这个夜很迟的城市迎来了它新的一天。
“唉，不能喝了，头晕了。”杨枫不喝酒了，在剩下的肉串上洒着辣椒粉，虽然她不太喜欢吃辣椒。
“女生还是少喝点比较好……”韩露看着杨枫身边的两个空瓶，想发发感慨，不过考虑到后果又只得作罢。
“我又不是普通的女生，我是你大哥啊。”
“嗯，我知道。”韩露发现自己的回答有些敷衍了。
杨枫突然停住手中的动作，盯着韩露，目光有些吓人，“对了，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小女生了。”
“嗯，这我也知道。”韩露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回答还是一样的敷衍。
“也许就是因为你知道，我才觉得和韩露你一见如故吧……”杨枫把手中裹满辣椒的肉串扔到盘子里，靠在椅子上看着韩露优雅的吃掉那些她刚刚扔下的自己吃不了的肉串，又说出一句奇怪的话，“你和她很像，她也很喜欢吃辣的……”
韩露从杨枫饱涵深意的眼中看到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东西，他不觉得奇怪，每个人都有自己隐藏在心底的故事，像杨枫这么特殊的女生当然也不例外。韩露明白自己不能也不会知道那个杨枫提及的“他”或者“她”——杨枫的话，是“她”的话也不奇怪——到底是什么人，那是杨枫的秘密，心细的韩露在第一天就发现了，杨枫那种看起来亲近却又与人保持着一定距离的生活态度；也正是这样，韩露才能与杨枫相处的这么好，因为他本人也不喜欢和人走的太近。
“唉，如果我是男生就好了……”
韩露听到了杨枫的喃喃自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埋头吃着杨枫点多了的烧烤。
“韩露，如果现在把你变成女生，你会怎么办？”喝多了的杨枫总是喜欢说一些无厘头的话，这是在认识了杨枫几年后的未来韩露才总结出来的。
“那个，应该不会怎么办吧，顺其自然……”已经习惯了和杨枫说话，不过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韩露表现的还是有些紧张。
“吹牛！”杨枫不相信，她所认识的韩露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拿那个文弱的不知道如何与人交流的韩露。
韩露没有争辩，虽然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不过对他来说，很多事情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了，就像他心底那个永远也实现不了的愿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