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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回到家里时宾客和记者都已经散去了,花园里的酒宴也已收拾得差不多了,陆呈海比较传统,订婚宴都是喜欢在自家门口摆,显得喜庆,不喜欢去酒店那些地方。
家里除了忙了点,也还算平静,回来时陆呈海只问了她一些程朗的情况,虽知道她和程朗都有搞砸订婚宴的心思,倒没有责备她,只是叮嘱她早点休息,别累着就先回去歇着了。
这次的事件意外地没有在媒体前掀起太大的风浪,前期还有媒体直播,到中后期的时候都被掐掉了,许多记者抢拍的镜头都没有播出来,只是以简讯的方式介绍临时出了点小意外,订婚宴被迫中止。
虽然不免一些所谓的小道消息详细还原了现场情况,但没有任何主流媒体做太过详细的报导,更没有详细提到准新郎中途晕倒的事,也没有把后期的狼狈忙乱给播报出来,播的都是一些经过处理剪辑的镜头,体现的都是陆家在这次事件处理上的大气沉稳和临危不乱,总之媒体这次的处理很厚道。
陆然原本以为是家里打过招呼的,和秦嫣陆仲谦聊过之后才发现不是,是已经有人比他们家抢先一步先做了安排和处理,却不是程家。
不知道怎么的陆然想到了唐旭尧。
从中午在混乱中隐约看到他的身影后,陆然一整天没看到过唐旭尧,也没电话联系过,也不知道还在殷城还是已经回去了。
从程朗的话来看,唐旭尧当时是有被秦嫣招呼进来过的。
秦嫣陪她回房时确实也证实了:“他是有来过,我把他迎进贵宾室了,后来怎么去的现场倒不是很清楚,当时没留神儿,人挺温和有礼的,看着没什么不对劲,要是你三哥,看到这种情况,早暴怒了,二话不说先上来抢了再说,哪有人家唐先生有风度。”
陆仲谦也在,倒没见有什么不悦,只是凉凉地朝秦嫣望了眼:“越是表现得谦和有礼的人越阴,我看他倒是想这么不管不顾地上来抢人,但人总不能一头热血不顾后果,他把人抢到了有什么用,况且他现在还断胳膊断腿的,有心无力。我估摸着程朗就是被他放倒的。”
“……”陆然盯着他望了好一会儿,讷讷地道,“你又知道了?”
“程朗什么人,他再宠你一个大男人也不会真这么在那么多镜头前装晕,顶多让你来。而且,你留意到没有,他当时望向你身后时眼睛是突然眯了一下的,握着你的手就跟着松开了,右脚脚尖往前踏出了半步,身子微微前倾,有谁装晕前会保持这个开跑的姿势?”陆仲谦分析得头头是道,分析到最后还不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我估摸着他当时是看到了什么人,醒来后又连问了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很显然,当时他在意外看到某个人时做了一个本能的动作,追人!但是会不会真的不顾你的面子撇下你在台上不好说,毕竟他还没能真跑就倒下了,从这点来说,下药的人算是无意中保住了你的颜面。”
陆然皱着鼻子往他望了眼:“盯得这么仔细,你这是在防止我落跑呢还是他落跑呢。”
拿他在破案那套来盯着她,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都防着。”陆仲谦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就知道两个都不安分。”
陆然撅了撅嘴,没应,这种时候真安分起来了一不小心就是三个人的悲剧了。
“你别听他瞎说。他是回来后重新观看了现场录像才发现的。”秦嫣出声打圆场,“你以为他真吃饱了撑的把你们两个从头盯到脚呢,多少人盯着你们真敢各自逃跑啊,他盯的是唐旭尧。”
两个人再怎么不愿意,也总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家里人丢脸,但唐旭尧不一样,真急了,真不知道会不会不管不顾地上台去抢婚。从唐旭尧混进了现场后陆仲谦就一直盯着他,防止他真的冲上去抢人。
“……”陆然无言地往陆仲谦望了眼,随口便问,“他人呢?”
“医院!”陆仲谦答得不痛不痒,看陆然微微蹙了眉时脸就跟着一阴,“别想着去看人!要断就断干净点,你该休息就休息,他自找的,都缺胳膊断腿了来凑什么热闹。”
“哦。”陆然讷讷地应了声,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揍他了?”
问完就发现陆仲谦脸色变得很不好,说话越发阴森森的:“你哥看着像是会欺负残疾人的人吗?”
“……”陆然揉着鼻子没敢吭声,总觉得残疾人的称呼有些过了。
秦嫣看不过去,推了陆仲谦一把:“我说你们兄弟几个怎么就那么喜欢欺负自家亲妹子。”
望向陆然,柔声替她解惑:“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就是记者太多太挤,都想着抢头条,挤着挤着不知道哪个记者的三脚架就扫到了他那根伤腿,伤口裂了而已。”
人倒是没多大问题,就是脚伤又裂了而已,只是他被记者三脚架扫到腿疼得皱了眉的照片被狼虎般的嘉宾和记者拍到了,尽管媒体那块被压了下来,但还是有好事者给po到了网上,尽管唐旭尧身上有高富帅的帽子加持,但因为之前的新闻那么一闹,渣男加人生输家还是给他带去了不少骂声,顶踩各占一半,争议一大自然而然地又被炒得热火朝天。
陆然当晚开了电脑就看到他皱着眉略显狼狈地歪向一边的照片,人倒是能忍,没真摔下去或者有任何太多扭曲的神色,面色依旧淡淡的很是清隽优雅,只是拧紧了眉梢,脸色苍白,细看下可以看到额头上沁着的那一层细汗,忍得很是辛苦。
陆然关了电脑,捏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问情况。心里在拉锯着,想要打电话过去问问,却又想逼自己狠下心来不去管。有时候真不知道这样漫无尽头的纠缠不清到底有什么意义。经历过了的东西有时候就不想再去尝试一次,爱情不是罂粟,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上瘾。
拉锯了大半晚,陆然终究没有打电话过去,唐旭尧也没打过来,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第二天程朗就出了院,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陆然陪他的父母去接他出院的,不算意外的,在医院里遇到了唐旭尧,也是准备办出院手续,一个人,拖着条伤腿,伤着同一侧的手臂,连拐杖也没办法用,拖着条伤腿,一步步跳着挪到了缴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