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何舒云低声说,顺手接过他的大衣,挂在衣架上。果真,把老嬷嬷回来,是对了的,见他走向一楼的客房。她立刻说:“家庭医生说,嬷嬷睡眠不好,永淳,你明天再去看她吧。”
谷永淳驻足,想想也对,便转身上了楼-
何舒云洗了澡之后出来,见谷永淳已经侧身睡着了,她上了床后,稍稍犹豫后,从身后搂住了他,将脸贴在他背后,“永淳?”
谷永淳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她这一抱,倒也醒了,皱了皱眉,伸手拿开她的手,“不早了,快睡。”
何舒云眼底一酸,微恼着翻身,背对着他。这好不容易把他给盼回来了,竟然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才这年纪就不行了?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夫妻二十多年,前十五年他都在外地,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原本就不多,近些年人倒是回来了,可他对那方面,却更冷淡了。
听见她的低泣,谷永淳有些内疚,眉皱得更紧了,“舒云,我太累了”
“你永远都说累。”何舒云赌气般回了句,她是女人啊,需要人疼,需要人关心。偶尔跟身边的密友聊了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人,身体是不如年轻时候了,可却也不像他这样,一年都没一两次。她曾猜测,他是不是在外面吃饱了可他的行踪,她多半是知道的,在他身边工作的又都全是男的,他又身处高位,最注重私生活,偷吃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
她的抱怨,让谷永淳汗颜,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是真累。”又说,“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何舒云微恼着,却无言再反驳,一个人生着闷气。
宋轻歌正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她知道是他来了,眼皮都没抬一下。专注的盯着手机。
大BSS将外卖搁在餐桌上,走到她身后,手撑在沙发上,看着她手机,笑道:“你几岁了,还玩打地鼠?”
“要你管。”她哼了哼。自从那晚之后,他就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出入她家。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轻松自如,甚至,还往她的衣柜里塞了他的衣服。
对她的坏脾气,大BSS并未放在心上,手落在她的肩上,轻轻的帮她捏着肩。
被他捏得痒痒的,宋轻扭了扭肩。嘤咛了一声:“嗯”
“小声点儿。”大BSS俯身,凑到她耳畔,几分促狭,几分调侃:“这墙隔音效果不好,要让邻居听见,以为咱们在”
“滚开!”宋轻歌红了脸,男人真的不能纵容,那晚让他得了逞之后,是越来越过分了,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BSS手没松,仍旧(www.hao8.net)帮她捏捏肩。
“手拿开!”她皱眉,欲拍开他的手,却不曾想,反倒被他握住了手,她挣扎未果。倒又让他偷吻成功,她微恼着故意擦了擦嘴,嫌弃的说,“讨厌,全是烟味。”
大BSS也不恼,倒是笑咪咪的说,“吃饭了。”
她微恼着,“我不饿。”拒绝不了他,她就只能故作坏脾气,对他的每一件事都无中生有的挑刺,希望他知难而退。
“我饿了,”他将她从沙发上拎起来,“陪我吃好不好?”
后来,拗不过他,只得陪他吃饭,不过。看着那卤猪蹄时,她又软了,最近一段时间的饭里,都有猪蹄,不过,总是换着花样儿做的,由此可见他的良苦用心。
可她却更郁闷,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接近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对于未来,她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这两天,她总是无缘无故对他发脾气,对他恶言相向,可他不仅没生气,甚至还好言哄着她,渐渐的,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在家里蜗居了十天了。眼看着三天之后就要去首都了,宋轻歌看着右脚裸上的石膏皱了皱眉,趁着大BSS上班去了,她柱着拐杖慢慢下了楼,打了个车到医院来。
当医生听说她要取掉石膏时,善意的提醒,“软组织受伤后,石膏固定的时间至少在四个星期,你这还不到两个星期,如果取消石膏,可能会有后遗症。”
宋轻歌根本顾不上什么后遗症了,求着医生帮忙取,后来,医生拗不起,让她去拍了片,结果,拍出来的片上显示,脚裸恢复的情况很好,取了石膏后,医生叮嘱着:“骨骼虽然还原了,可周围软组织的擦伤恢复期还比较长,你现在必须静养,尽量少穿高跟鞋,尽量别跑步,避免用脚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