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先生似乎想为自己儿子辩解一两句。</p>
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p>
毕竟韦相凌厉的眼神，让他很难堪。</p>
当年之事，一直是他的心结。</p>
他自知对不起人家夫人，有愧于她，所以一切都怪他，无所怨言。</p>
“玉公子，现在有话你可直说。”</p>
虽然阿凝觉得别扭，但还是跟他保持距离，正儿八经的唤一声玉公子。</p>
“在下，想求姑娘一件事。”</p>
他好像挺难堪的，但还是鼓起了勇气。</p>
“你说。”</p>
反正你不可能来找我聊天，我就知道你有事。</p>
可没想到，他会跪下说。</p>
“在下知道这样有些自私，但还是想求姑娘，只要姑娘肯答应，哪怕要我的命，也可以。”</p>
他无比真诚的道。</p>
什么事需要你的命啊？</p>
阿凝被吓一跳。</p>
“你先说何事？”</p>
她在想，难道他又有什么麻烦了吗？</p>
“姑娘，韦相今日可是要入宫禀明陛下，恢复您韦家嫡长女的身份？”</p>
玉笙拧着眉，一副很沉重的表情。</p>
“是啊。”</p>
这事儿与你何干呐？你来求我？</p>
“能否请姑娘……拒绝这层身份？”</p>
他犹豫片刻，开口。</p>
只是难掩心虚，语气都弱了几分。</p>
“为何？”</p>
怎么她不能做嫡长女吗？</p>
“因为……因为先太后她……一直都是韦氏嫡长女，若您取代了她的身份，那她怎么办？”</p>
先太后？</p>
阿凝脑子被轰了一下。</p>
所以她是在为以前的自己来求自己的？</p>
“她不是死了吗？这层身份对她没什么用处吧，况且，不是我取代她，一开始就是她取代了我，现在我不过是要回自己的身份而已。”</p>
阿凝淡淡道。</p>
这玉笙啊，过于痴情了些。</p>
但对于韦凝的一切，早该结束了。</p>
他不该再继续消沉伤心下去。</p>
“我知道，这本是属于你的，可……可她死了，世人本就厌恶她，但却不敢对太后的事情多做评论，可如果她的身份是个笑话，那肯定有很多人会诋毁她，侮辱她，我不希望她死后还一直背负骂名。”</p>
玉笙有些茫然，有些凌乱。</p>
句句在戳阿凝的心窝子。</p>
你怎么这么傻呢？</p>
她哀叹口气。</p>
“据我所知，毒后之所以被世人厌恶，是因她心狠手辣，淫乱后宫……”</p>
“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了解她，不准说她坏话。”</p>
玉笙听到她这番话，瞬间眼睛都红了。</p>
立刻起身，一脸凶狠的瞪着她。</p>
看那表情，好像要揍她。</p>
只是这点程度而已，他居然都接受不了吗？</p>
“看来，玉公子与太后感情非同一般呐，在死后都这么维护……”</p>
“请姑娘答应在下的请求，在下愿以生命作为叫唤。”</p>
他红着眼，语气格外坚定。</p>
“用一条性命去换几乎不存在的名声，你不傻吗？倘若她待你是真心的，看到你这么做，岂不是很伤心？若她无情无义，你如此，她也不会感激，何必呢？”</p>
玉笙你个笨蛋。</p>
完全犯不着如此啊。</p>
“这是在下的事。”</p>
所以就不牢你操心了，只要你答应我即可。</p>
“我要这么就答应你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没有身份的人？韦氏嫡长女，这可是很荣耀的身份呐……”</p>
她背对着他，感慨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