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乐观,自从进入最后一轮选举以来,我能明显感受到压力更大了。”卓伊拉晃动着杯子里的勺子,双眉绷得很紧。
“压力都来自哪些方面呢?”会长继续问。
“哪些方面都有,团队内部的浮躁,各个部门间的冲突,还有来自竞争对手的压力,他们调用对舆论的掌控力,到处散播对我不利的谣言,抹黑我的竞选方案。”
说这番话时,西子月明显能感受到她的隐怒值在上升。
非要说的话,安保压力也算一个,但在西子月入伙后,这点已经缓和许多。
“那可真是糟糕,那你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对付他们吗?”会长露出很关心的表情。
“暂时想不到太好的办法,我这段时间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调整竞选承诺这方面,没太多时间去关注这些事。”
这时,她的目光瞟向了西子月,修长的睫毛一扑一闪,像是在暗示什么。
大概是在暗示能不能帮帮忙。
西子月淡定咪茶,假装没看到。
说了,这点她也很为难,除非允许物理消灭对手。
“现在的一个问题是我的宣传很难触及到除了工业区以外的其他地方,如果能打破这一困境,就好办多了。”卓伊拉漫不经心地开口,但西子月明显能感受到她在暗示些什么。
比如钱之类的......
然而会长不为所动,低头用心品茶,窗外的微光在他厚厚的眼镜片上镀出白色的反光。
“会长,现在离最后的总选举基本只剩一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能给予我更多的支持吗?”卓伊拉前倾向桌面,目光更加坚定真挚。
会长依旧没什么反应,形同沉思的雕像。
“会长!”卓伊拉轻声呼喊。
“卓伊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接下来所希望的额外支持,可不是小数目,如果你竞选失败,我,乃至一直支持你的人,下场可是会很难看的。”会长用沉着但威严的声音开口,很能感受到他德高望重的风范。
但西子月明显感受到了。
这个老头子,在心虚......特心虚那种,跟纸老虎一样,一戳就破。
可他到底在虚什么呢?
西子月放下茶杯,目光左右瞟动,希望在附近找到蛛丝马迹。
“只要一次就行,我需要租用上城区的爱琴那音乐厅,两个小时就行,我需要将我的想法传递给上城区的居民。”卓伊拉这次说出了更具体的计划。
“开、开玩笑吧!爱琴那音乐厅那地方的租金可是天价啊,尤其它现在落在久尔查尼手中,他可是您最大的竞争对手,再多的钱他也不会租给你。”听到具体计划后,会长心中计算了一下这个价格,吓得舌头打结。
“不要紧,我咨询过市长,他明确表示禁止竞选者垄断场地或报纸,也就是说我能够按正常价格租到它,我只需要防住他暗中的破坏就行。”卓伊拉思路清晰地回应。
“可......可就算你租下来了又怎样?在那里发表演讲吗?上城区那批姥爷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会有多少人来听你长篇大论的,再说了,就算真的来了许多人,他们又有多少人会投票给你呐?这不划算呀!”会长依旧很抗拒。
“如果那里能坐满的话,我保证会有超过30%的上城区居民会投票给我,这个数字已经足够让我登上第一的位置了......”
“卓伊拉,建议你不要继续为难会长先生了。”西子月忽然开口。
卓伊拉不解地望着她。
“会长,已经没有钱能够赞助你了。”西子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