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国内也已经有了一些“试点”,但走的不是电力部的流程,而是地区政府和企业家,直接去走计划委的流程,计划委再用行政命令的形式,让电力部配合工作,最近又在搞外资办电,吸引境外资产投资中国发电的事,但力度很小。
力度小的原因也很明朗,现在的掌权者,完全掌控着电力系统,私营可就玩儿蛋去了,相当于绝对权力被削了,这么重要的根据地一削,掌权者的政治力量也就被削了。
所以这件事还要酝酿很久,什么时候再出什么政策,这张逸夫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方向,但世界早就不一样了,没法踩得那么准。
聊过了体制内,又聊起了恒电,张逸夫的发展远超了牛大猛和段有为的预料,莫想到四五年后,摇身一变,成了企业家大佬。
牛大猛还聊起了当年在冀北,向晓菲领着初创的恒电搞达标工程的事,一回忆那个工队,现在都想笑。
一路聊下来,张逸夫也喝了不少,很多话憋不住了,在聊三溪北漠之后准备上马工程的时候,他憋不住说了句狂话:“恒电,其实也计划着搞发电。”
若是往常说的,牛大猛和段有为指定会震惊一下,而后侧耳倾听,该劝劝,该聊聊,但这会儿谁都喝了小半斤,也便当个醉话,没那么在乎了,牛大猛干脆跟着一起醉起来:“逸夫你要是建电厂,可要请我当厂长啊!别的行不行另说,电厂没有管不好的道理。”
“不嫌我老,也请我当总工程师,也让我退休有个事做。”段有为竟也跟着说起醉话。
“哈哈!一定一定,这话我可记着了,别到我请的时候,您二位不出山。”
“哪有!”
这席对话,怕也就张逸夫自己认为是真的了。
随着行业局势的稳定,人员也自然而然踏实下来,王树杰有了归宿,尚晋却被判了死刑,除去张逸夫与卢伟的双重封杀外,他本人也过高,无论在恒电还是南森拿的都是高薪,再谋出路,凭着他的底子,无论如何也达不到从前的一半。对他来说,好在萧咏有一点好,讲义气,他见尚晋无处可去,竟是收留了,只是他的学历和技术底子都没用了,只成为了南森公司的一名普通的管理人员,主要作用就是哄着萧咏高兴,陪他出去喝酒。
本来一心求学,最后步入了社会关系的海洋,这个锅也不知道该给社会,还是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