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心的欲望是会不断膨胀的,得到了一个,就会想要两个、三个。”
“赵初生不满足于自己伙计的身份。”
“他算了一笔账,自己辛辛苦苦干一年,还不如老板几天的盈收。”
“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出人头地、衣锦还乡!”
“赵初生决定了,他不能继续做伙计。”
“他也要当老板,开店铺!”
“可是开店铺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不仅仅是需要大量的银子,还需要很多的经验,这里面学问也大着。”
“赵初生不仅没有银子,也不懂那些生意场上的事情。”
“那么他是如何计划自己当上老板的?”
“很简单的一个办法。那就是取代自己的老板,坐拥现成的香油铺。”
“可要如何取代?”
“赵初生本来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法。”
“直到某一天,老板娘出现在了店铺里。”
“她是来找老板的,要一同出去看庙会。”
“老板娘比老板足足小了有二十岁,是在放春楼和老板相遇相识以及相融相爱。”
“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此话当真不假。”
“那赵初生和老板娘两人的这一见面,就奠定了很多的事情。”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很俗套,不必多说。”
“直接说结果就是。”
“两年之后,香油铺的老板染病而亡。”
“因为膝下无儿,产业就被老板娘和赵初生联手霸占了,只分得了小部分给宗亲那般人,让他们好闭上嘴巴。”
“诸位,你们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吗?虽然这种忘恩负义、奸夫谋财害命的勾当确实已经是罪大恶极,不配称之为人。”
“可这点对于赵初生来说,算不得什么,真正狠辣歹毒的还在后面!”
到此,说书先生故意先卖个关子,停下来喝了口茶。
故事讲得精彩,听众要是听入神了,是会忘记喝茶的。
这碗里的茶水要是不减少,茶摊还怎么挣钱?
说书先生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就在这停歇的空当,大家伙也都觉得有些口渴,大口喝了碗中茶,让小二续上。
在大家的催促声中,说书先生咳嗽一声,清了清嗓音,这才开始继续。
“好景不长,这赵初生接管香油铺不过三、四年的光景,就隐隐然出现亏负的危机。”
“眼看着快撑不下去了,他索性就将香油铺以及宅院,一齐打包售卖出去。”
“这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何况香油铺还没倒呢,自然是卖了不少的银两。”
“赵初生就带着银子和老板娘,哦不,应该叫妻子了,还有女儿一起坐着八抬大轿回了家。”
“一路之上,那叫一个威风啊。”
“还没走到村口的时候,已经围聚来了一群小孩儿。”
“争看稀奇,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轿子。”
“村里人见了都竖着大拇指说:‘老赵家的儿,出息了,挣了大钱回来了,是光宗耀祖!’”
“呸,他们哪里知道这畜生背后干的那些肮脏事。”
“一对奸夫进了宗门!”
“这哪里是光宗耀祖,分明是辱没门楣,是要划出族谱的。”
“赵初生在他们的吹捧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虚荣感,很快乐,他就是为此才回来的。”
“以前住的破旧土胚房推了,重新盖了一间大宅子。”
“地里面的活也不做了,现在的身份是老爷了,高高在上,哪儿还能亲自做事情。”
“请人伺候!”
“什么丫鬟、扈从、长工短工的,一应俱全。”
“光是这些就不是个小花销。”
“他那些个银子,哪经得住这样挥霍啊。”
“坐吃山空!”
“必须要想主意挣钱,而且是轻轻松松不费脑筋和气力的。”
“在城里面生活的那几年也不是白过的。赵初生通过朋友,几经辗转,找到了一个高人,替他想了个生财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