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大概清楚了。”许夫人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连语文都只考七十分其他科目更不用说，“那你报了什么学校呢？”</p>
许宁当初考了四百五十七分，宋醉这个成绩考不上沪市文法学院，只能看看沪市最差的学校了。</p>
“沪大。”</p>
当宋醉的声音落下整个饭厅都安静了，连楼梯上的许宁都侧目：“你知道沪大要六百多分才能上吗？这可是沪市最好的学校。”</p>
宋醉安静闭上嘴，没说自己其他六门科目接近满分，总分六百六十五分。</p>
沪大有国内最好的物理系，理论上这个成绩考沪大物理系没问题，可以防万一没录取上，考完便开始准备出国的语言考试。</p>
他摸了摸衣服下的旧玉坠，希望能在九月份拿到份名校通知书。</p>
许宁眼里透出不屑，许宁走上二楼后许夫人给少年夹菜安慰：“就当今年试个水。”</p>
白问秋则在房间里收拾行李，许宁走到门边，原本不屑的神情变成了关切：“你真的要搬走吗？”</p>
“不走还能怎么办？”</p>
白问秋望着楼下的许夫人递给宋醉大包小包的东西，清楚许夫人不会喜欢自己。</p>
他看不上许家这股小家子气，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不说，把垃圾箱里的东西当作宝。</p>
他连跟宋醉这种底层人在同一个空间都受不了，白问秋把自己的东西装进箱子。</p>
许宁忙帮白问秋提着箱子下楼，唯恐白问秋累着半点儿，跟之前在车上的不动如钟判若两人。</p>
两人的指尖碰在一起。</p>
当宋醉吃完饭走到客厅坐下，仰头看到的便是许宁和白问秋手牵在一起，以为不会有人发现般挨着对方厮磨。</p>
白问秋的手轻轻扣在了许宁的衣服上，两个人在楼梯边站住不动了，从他的角度看不知道在干什么。</p>
宋醉硬生生把脖子扭了回来，他一向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p>
为了避免两人发出什么公众不宜的声音，他还特意调大了电视机的音量。</p>
好巧不巧电视上在播国民剧，小三的手搭在男主的胳膊上说：“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p>
宋醉：…………</p>
在角色话音落下刹那间他清楚地听到嘭咚地一声，问秋如同受到莫大侮辱脸色变得通红，从许宁手上夺过行李箱走出门。</p>
许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年默默用吸管喝着杯里的酸奶消食。</p>
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不知道会住多久他连行李箱都没打开，虽然许夫人对自己很好但他明白住不长了，不知道能不能呆到录取结果出来。</p>
他从包里拿出书复习托福，门外传来高高低低的议论，他连声部都分得出来。</p>
“许宁走了他怎么不追出去，是我的话肯定追出去拉住许宁。”</p>
“他那身体风一吹就倒能拉住谁，只能坐在房间里默默难过，说不定还在偷偷抹眼泪。”</p>
“许夫人在的时候都这样，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你们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没学历出去能干什么？”</p>
宋醉用耳塞堵住耳朵依然能听见议论声，打扫完楼道的金明呵斥了在门外议论的佣人。</p>
金明打开门走进来，随意地拿起许夫人送少年的粤城点心，边吃点心边翻他的东西：“你没从贺家带什么好东西回来？”</p>
宋醉把打呼噜睡觉的宋天天拎到金明面前，金明撇了撇嘴说：“就带回来只花钱的猫。”</p>
同在别墅里工作的老人不一样，二十出头的金明向往着上流社会的生活：“你说贺家是什么样的？”</p>
“安静。”</p>
宋醉十分怀念在贺家时的清净，或许是距离产生美，连冷漠的贺山亭在他心里都变得平易近人起来。</p>
“你吹吧。”金明显然不信，“有哪家的佣人不在一起说话的？那成天得多闷。”</p>
他没有反驳金明的话，只是低头做着今天的阅读，从窗外望去是看不到边的夜色。</p>
贺氏的董事会上陈明开始出声：“我认为泰国的项目会是今年投资回报率最高的项目，不能因为某人的喜好而搁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