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鸣是他夫人身边的人。”
明叔如刀刻的五官不再温和,我低垂着头继续手里的动作,暗道任你谋权杀戮多少年,面对这样的惊变想来你又如何能持定?我将煮好的茶水往那清透的杯里续满,抬头浅笑。
“明叔,茶凉了。”
“不,正合适。”
明叔举杯轻啜,干瘦的五指有着几不可见的颤意。
一壶茶水煮完,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明叔,宋帅和客人到了。”
我起身,去扶明叔,触手的阴凉让我不觉多看了几眼他,而明叔也正抬了目光看我,见我看他,他咧了咧唇,就着我的手起身。拍了拍我的手,我笑笑。
“明叔,你小心。”
*
柔和的阳光斜挂在苍松翠柏不凋的枝叶上,显得那么安静与肃穆。暖风扑面,鸟语花香,青山绿水,思绪波涌间,我却不知这样的风景有几分入了眼又入了心。
离别明园时,庄澈那惨绝人寰的叫声犹在耳旁回响。
“米诺。”
我看着子鸣,这个男人如流星刹那划过我的世界,或许此一别再无相见。
“子鸣,替我谢谢夫人。”
白子鸣轻笑几声,转而专注的看着我。
“米诺,跟我一起走吧。”
我笑了笑,摇头,指着山下的那片住宅区,“你看,我从小在这长大,以后老了我也会在这死去,我喜欢这的山山水水,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
“还有你爱的那个人。”
清风送暖,我寂廖的踢落地上的碎石。有些事情可以选择逃避时绝不要去面对,你永远不知道在你说准备好了的时候,其实你还差一秒。
“米诺,有多恨就有多爱,即使是心死成灰那灰也是他放的火才成的,不是吗?”
“那又如何呢?女人变脸,男人变心,也许不是谁对不起谁,而是根本就无所谓珍惜,爱,太虚无了。”
“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不,”我看着白子鸣,有意略去他眼里的失落,“我习惯了这里。”
男女之间总习惯将彼此的错过,归咎于缘份,这其实是不对的。真正影响我们的,往往就是那一时两刻的相遇与相爱的时机,而男女之间的交往,充满了忐忑不安的不确定与欲言又止的矜持,一个小小的变数,就可以完全改变选择的方向,所以错过了,就会永远擦肩而过,越走越远。
再如何深爱,又如何抵挡世事的变迁?我之于宋帅,或许真如他所说,至死方休。
(亲们谁给扔个长评,这文怎么都静悄悄的看呢?本来收也不多,又掉收了,唉,是不是写的太差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