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路可走。”
童莎点头,高楼之间的阳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整个人温和中有着一种浅浅的柔弱。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童莎担忧的看着我,“你离开A市三年,庄澈已不是当日的庄澈,你要怎么办?诺诺。”
“莎莎,你说庄澈跟路琳是偶然还是一种必然?”
“你是说?”童莎恍然的看着我,眼里渐生惊惧,“你怀疑,庄澈是故意接近路琳的?”
“是的。”我点头,“莎莎,我总觉得一切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童莎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转而坚定的看着我,“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想我该去拜访下明叔了。”
“我帮你准备东西。”
*
跟童莎分手,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直到暮色苍茫我才拣了一条马路停下已经抬不动的双脚。就近坐在所中学高高的台阶上,看着街面上的车来车往,匆匆行人。我的手一直捏着口袋里的手机,内心做着激烈的搏斗。
童莎没说错,我离开A市三年,我拿什么跟庄澈斗?人走茶凉的世态人心,我不能赌明叔那未可知的念旧之心,更不能再与宋帅纠葛不清,忘记宋帅,尽早的结束A市的事情是当务之急。
我果断的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存了三年却不曾拨打一次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起,清冷简洁的声音,“你好,我是白子鸣。”
“白先生,我是米诺,麻烦请夫人听电话。”
“好的,您稍等。”
电话里有悠扬的琴声流淌,琴音铮铮曲律悠扬,中间夹着清清浅浅的流水声,我闭了眸感受着那份怡然。
“米诺。”
宣雅文的嗓音甜糯中带着江南女子的清脆,我立时醒了神,“雅文,你好。”
“米诺,这个电话我等了三年,终于等到。”
“雅文,我需要你的帮助。”
“说吧,我还是那句话,杀人也好,放火也罢,只要是你开口,我都会替你达成。”
我失笑,谁能知道看上去柔柔弱弱一阵风便能吹倒的雅文竟有着这样的豪气干云,“不,不用杀人放火,我想让白子鸣来我这下放一段时间,不知道你舍不舍得割爱。”
“米诺,一个白子鸣够吗?”
“够了。”
“那好,我马上安排他来。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你雅文。”
“我拿什么谢你呢?”雅文语带薄怨的嗔道,“我说过了,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挂了电话,我迎着落日的余晖轻笑,庄澈,你不是想知道没了宋帅我拿什么跟你斗吗?很快你便会知道了。
我踩着月光往家走时,妈妈已经烧好了晚饭等我。我看着她脸上越发深刻的邹纹对路琳的恨更深了。这越发坚定,我要她一生为娼的决心。也许米文不是一个好丈夫,也许妈妈不是一个好婆婆,也许米家这座庙太小,容不下她路琳这尊神,可是所有的也许都不代表,她路琳能公然的偷人,将米家的脸面踩在脚底。
“诺诺,你见过路琳了?”
我扒了口饭进嘴里,点了点头。
“你哥说这事让他回来处理,你别管了。”
我放了手里的碗,抬头看着妈妈,“妈,我哥什么时候知道路琳在外有人的。”
妈妈的手抖了抖,手里筷子上的菜便掉在了桌上。我重新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
“妈,我哥是不是心里还有路琳,舍不得她?”
“吃饭吧。”妈妈夹了菜放在我的饭碗里,“我让你爸在你大姑家多玩段时间,你爸的心脏不好。”
“妈,等我哥这事了了,我也要离婚了。”
“知道了,离了就回A市吧,好歹一家人在一块有个照应。”
灯光下,我看到妈妈青浊的眼里有水雾弥漫,我低了头继续撩拨碗里的饭粒,喉咙痛的历害。
“妈,对不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