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的莫过于轻易的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诗的。
喧嚣归于尘寂时,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一双手轻柔的擦拭着我的眼角,那样小心那样细致,带着淡淡的男性气息,几疑是个梦。
“宋帅。”
那双手猛的像是人被人用棍子敲了似的,抖了抖好几抖,而我也逐渐神思清明。杜承宇坐在我的身边,一双眸子若有所思,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原来如此的味道,薄唇紧抿,俊秀的脸有着淡淡的冷漠。
“米诺,你的心?”他抬了手,轻轻的点在我的胸口,“这里,藏着一个人。”
我猛的想起那两个字,心一阵纠结。为什么,这个名字,那个人,我以为我已经忘了,原来只是以为。这世界有没有一个人会让你连想都是一种痛?应该有的吧。只是当痛已成了麻木时,一切便都成为无所谓了。
我看着杜承宇。
“是的,每个人心里都会藏着某些事,某些人。只是,藏,就要藏好,不要拿出来,更不要让不该看到的人看到。”
杜承宇脸色暗了暗,月光依稀,他的眼里有了浅浅幽伤。
“米诺,三年,都不足以使你对我有一点感情吗?若没有感情,总该有点亲情吧?”
“你呢?杜承宇,三年,你对我又是什么样的情感?”我看着他,黑暗中努力的想要看清他脸上的神情。但月亮却在此时躲进云层,房间陷入一片阴暗中。也许这就是我和他的结局,一切看似明亮,却在下一个瞬间总会蒙上阴影。
“米诺,我和令瑜,你误会了。”杜承宇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蓦然绷紧的身体,要有多在意才会让他连提起都会如此紧张?可是杜承宇,我已经决定放手了,在那三个小时里,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扼断了,此刻,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我转了身看着室外。
“杜承宇,不重要了。你从来没爱过我,而我也不见得有多爱你,离婚吧,给彼此一条路走。”
“米诺,其实你的心里从来就没忘记过他,是吗?”
“不知道。”
感觉到杜承宇烦燥的动了动身子,我起身看看着他,很认真的说:“即使我没忘了他,我也只是把他放在心里,可是你呢?杜承宇,你知道那三个小时里我经历了什么吗?”见杜承宇直了身子想要解释,我挥了挥手,“杜承宇,贝令瑜来找过我。”
“令瑜,她为什么找你?”
“她告诉我,她爱你。”
“不,不可能。”杜承宇摇头,我原以为他应该是高兴的,不是吗?想了那么久的初恋回来向另一个女人说,她一直爱着他,这怎么说也能满足男人极大的虚荣心吧?可是为什么,在杜承宇的眼里却是一种迷茫与否定,似乎这一切不是他想要的,为什么?如果不是还爱着贝令瑜,又为什么要纠缠不清?男人,也许我这一生都不明白,就如当日对他一样……
“米诺,我知道你不相信,但那天我跟令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我点点头,黑暗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杜承宇,如果你觉得我信,能让你好过点,那我相信。但是这跟我们离婚已经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