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泽,“?”
这话一出口,钱欣雨也诧异地看着宁静,眼神怪怪的。什么事情需要到寝室里面去说呢?而且,还是当着女主人的面,这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宁静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话有些不妥之处,跟着又说道:“钱姐也来吧,一起听听,帮我拿个主意。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也只有里面能帮助我了。”
田泽和钱欣雨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钱欣雨说道:“好吧,那我们就上楼上的寝室里去说吧。”
钱欣雨的寝室对于田泽来说算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了,他和钱欣雨在这间寝室里战斗了好些次。一进门,他首先关注的就是那张松软的大床。他的脑海里也不禁浮现出了钱欣雨那雪白如羊羔般的娇躯在床单上翻滚的情景,什么金鸡独立、玉女坐莲、老汉推车、69合一、狗狗式……但他依然也在思索宁静即将要说的事情是什么,一心八用,他是传奇。
寝室里只有一只梳妆凳,田泽坐了就没有钱欣雨和宁静坐的板凳了,两女只能坐在床沿上。三个人,面对着面,气氛和宁静的名字一样宁静。
田泽和钱欣雨静静地等着宁静说话,后者整理了一下思绪,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打破了沉默,“田哥,今天早晨你在做什么呢?”
这就是她要说的要紧的事情吗?田泽有些无语了,“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钱欣雨也有些郁闷地道:“宁静妹子,你有什么事尽管直说吧,我和你田哥都是爽直的人,你这样吞吞吐吐,我们反而不适应。”
宁静打开了她的手提包,从包里取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田泽。
视线落在照片上的一瞬间,田泽就僵住了,视线以及身体都无法动弹了——照片上有两个头挨着头,举止亲密的人,一个是宁静,而另一个却是今天早晨刚刚被谋杀的文刚!
“你们认识?”田泽直直地看着宁静。
宁静点了点头,声音很低,“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顿了一下,她又说道:“他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也是唯一的。我说这话,是想告诉你们,他对我非常重要。”
田泽的脑袋里瞬间产生了好几个念头。这个宁静难道知道什么了吗?文刚回国就被枪击,全程都是保密的,如果她知道这事,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田哥,你能告诉我……他怎么样了吗?”宁静央求地道。
“他……”田泽很想告诉她真相,可是看着宁静那充满担忧的眼神,他就有些不忍心了。
“他、他死了,是吗?”
“你都知道些什么?”田泽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寻常了。他忽然回想起了刚刚在来之前,宁静在电话里居然给了他赶来钱欣雨家的时限,如果是想请他帮忙,了解文刚的情况,她怎么可能会给出时限呢?
“看来他是死了。”宁静自言自语地说道,两颗豆大的眼泪从乌亮的眸子之中滚落了出来。
田泽叹了一口气,“是的,他先是被杀死枪击,但他的命很大,子弹打中头部居然没死。经过抢救,他的情况有所好转,但就在今天早晨,他被一个护士注射了毒液……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你也不要太伤心,是人都有这么一天,谁也逃不了。”
宁静的眼泪流得更多更急了。钱欣雨温声安慰着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了吗?”田泽又说道。
宁静说道:“田哥,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文刚在我那里留了一份东西,他说假如他出什么意外的话,就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或者一个叫尔东战的人。我不认识那个叫尔东战的人,也没有联系到他的渠道,所以我只能通过钱姐的渠道联系你了。”
田泽激动地道:“那东西呢?交给我吧,你留着只会给你带来危险。”
“我知道……但是,文哥告诉我这是他拿命换回来的东西,它值五百万,我要和你做这笔交易。文哥和我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在京城有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他说,将来我们的孩子要在自己的家里成长,而不是在别人的房子里。”宁静说。
就华国京城目前的房价,五百万也就普普通通一套房子而已,但却需要文刚付出什么的代价才有机会实现,可见华国的房价已经万恶到了什么程度。田泽的心里酸酸的,很是伤感,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只要你把东西给我,我就一定会给你这五百万。”
宁静看着钱欣雨,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钱欣雨点了点头,“你可以相信他,如果他赖账,我也会给你这笔钱的。”
有了钱欣雨的保证,宁静才点头说道:“好吧,我相信你们,我把东西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