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田泽也不知道。在跑步机上跑步那点运动对于他来说,那简直连热身都算不上。但是,他却晕倒了。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他躺在了一间病房之中。
病房很安静,仅有他一个病人。墙壁是白色的,天花板是白色的,被子和床单也是白色的,这种单纯的色调让他心里堵得慌。为什么医院总是喜欢白色呢?弄成结婚那种大红的颜色不更喜庆而有利于病人恢复健康吗?
田泽很确定是余静燃将她送到了医院,但这间病房里却不见她人在。看了一下手上的天眼表,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移目窗外,他看见了一片挂着星星的夜空,也显得很宁静。
“我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呢?”田泽坐了起来,努力回想着当时的细节,可想来想去,他最终也只得到了一个结论——莫名其妙的,他突然就晕倒了。
田泽下了床,光着脚站在了地板上。他开始检查他的身体,先是手和脚,然后又是躯干。这些都没有问题,甚至连一块疤痕都没有。最后,他拉开了内裤,紧张兮兮看了一下小胖子。这一看之下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万幸,小胖子还乖乖地躺在草堆里睡觉,非常安静的样子。
身体没有问题,精神也没有问题,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呢?田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他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那上面放着一只杯子,还有一张纸条。
“难道是余静燃给我留的纸条?”田泽心念一动,想看看那张纸条上写着什么东西。
诡异的事情就在这一刹那间发生了,他的心念一动,没等他伸手去拿那张纸条,那张纸条就轻飘飘地浮了起来。下意识里,他认为是风吹起了纸条,可以斜眼去看门窗的时候,他才发现病房的门窗都是紧闭的,根本就没有一丝风能吹进这间病房里面来。
没风它怎么能浮起来呢?即便是是一张纸,它也是有其重量的,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它都是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床头柜上的吧?
却就在田泽惊讶地思索其原因的时候,那张纸仿佛是受到了他身上的某种力量的吸引,竟缓缓地向他飘了过来。
那确实是余静燃留的纸条,上面写着很简单的一句话:我出去买便当。
别说是买便当,就算她出去买避孕套,田泽都提不起半点兴趣了。他此刻的心思都在这离奇的事件上,他被他自己吓傻了。
“漆雕婉容给我注射了天人一号,那玩意是革命军的最高的科技成果,能改进人的身体,甚至完善人的基因。我的能力都是来自天人一号。但漆雕婉容说,有少数注射天人一号的人都会在后期得到一种更强大的能力,她自身就有一种堪比螳螂的能力,也就是说她能跳跃十多二十米的高度,战斗的时候,她的双臂甚至能比刀还锋利……难道我也在那极少数的范畴之中,得到了源自天人一号的进化的能力?”
静静一梳理,他忽然找到了弄清楚事情的突破口。
确实,革命军之中有很多高级干部和重要的间谍、特工都注射了天人一号,但只有极少数人在得到了强化之后的一段时期里,还会得到一种进化的能力。这种能力,看似因为天人一号而诞生,但其实和自身已经有着很重要的原因。在那极少数拥有进化能力的人群之中,各人的能力也是不相同的。这与各人的基因有关,但革命军却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或者说,没有办法控制这种因人而异的进化,更无法使之普及到每一个注射了天人一号的人的身上。
“这么看来,这不是坏事,而是好事了!”想明白了问题,田泽心中一片难以抑制的激动。他决定尝试一下他的进化能力。他看着那张悬浮在他面前的纸张,凝聚着他的精神,然后释放了一个“撕”的念头。
嘶。一声轻响,那张悬浮在虚空之中的纸张在他释放出“撕”的念头的同时,应声而裂,很利落地撕成了两半。
纸条飘飘地坠落地上,一半在田泽的左边,一半在田泽的右边。
“哈哈!真的是这样!我也得到了漆雕婉容的那种进化的能力!我以前根本就无法打赢她,我现在和她拥有了一样的能力,不知道我有没有可能打赢她呢?”田泽笑了起来,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是登上胡润财富榜首席的位置,也不是娶八十八个美女为妻,而是有朝一日能将漆雕婉容按在身下,狠狠地把她揍成猪头!
有了这种神乎其神的进化能力,加以完善,加以强化,并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田泽心中激动非凡,他跟着又做了新的尝试。他凝聚精神,释放举起水杯的念头。结果让他满意,他的念头如愿地将水杯举了起来。
水杯比纸张重很多杯,按理应该有些困难,但举起水杯的过程依旧很轻松,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半点吃力的感觉。这让他更加激动,也让他对他的进化能力更加好奇了,他迫切地想知道,他的念头的力量,也就是意念的力量究竟能举起多重的东西。
接下来他尝试了床头柜。
“起来!”田泽将精神集中起来,释放出举起床头柜的意念。他这边刚释放念头,那边的床头柜就颤动了一下,随即悬浮了起来。
这一次,看起来依旧很利索,但他却已经感到了有些吃力的感觉。一只床头柜的总量大约在三十斤左右,这个数值让他很不满意。
“我举一下床试试。”田泽又凝聚精神,尝试去举起那张病床。
那张病床是钢架构的,加上床垫被褥什么的,起码重两百斤,这是那只床头柜的七倍!
嘎嘎!铁架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跟着传出来,病床颤动了起来。
“起……起……起来!”田泽不断递增他的意念力量,发疯地要将病床举起来。终于,最后一声暴喝之后,重达两百斤的病床轰地一下悬浮了起来。
然而,仅仅持续了一秒钟的时间,悬浮在空中的病床轰地又坠落在了地上。田泽的头部顿时传来剧痛,他的身体也失去平衡感,吧嗒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他没有再昏厥过去,只是感到特别地累,就像是七天七夜没有睡过觉一样。
房门突然打开,一个胖乎乎的护士冲了进来。她二十来岁,一米六左右,却有一百八十斤的体重。田泽虽然也算得是个胖子,但和她这个胖子比起来,明显寒碜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