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里没有她的衣服啊。“你又不出门,要换什么衣服?”
“我要回家!”栾雨晴几乎是瞪着他说的。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反对也没有,明天我就把那房给退租了。”迟御寒说道。
“不要!”她才不要。
“这里我说了。本来就打算求完婚,就带你到这里来住的。没到,你竟然连求婚都放我鸽子。”迟御寒负气转头,假装生气,“所以,这当做补偿。这样我还亏了,本来一举两得的。现在婚还没求成。”
到了昨晚,栾雨晴还是抱歉。虽然是相信他是爱自己的,但却真以为方倩就是她的未婚妻。
“好了,对不起了。”栾雨晴摇曳着他的臂膀,讨好。
“然后呢?”还是生气地扭着头,迟御寒得寸进尺道。
不干!他就是要她亲口答应住在这里。
“又不是我不来,谁叫方倩……”她不把方倩卷进,反正自己清楚不是那回事就行了,连住口。
“方倩?”突然地转过头来,到了林可可的昨晚的话,未婚妻。难道就是她在造谣,她是自己的未婚妻。
“昨晚她找过你?”迟御寒问。
“没!”栾雨晴矢口否认。
“她说她是我的未婚妻,然后你就信了,你就去酒吧买醉是吧?”迟御寒有些恼火,她是在怀疑自己。
栾雨晴点了点,又是摇了摇头。说得都对,但她始终相信他是爱自己的,只不过相信了方倩的话,而自己恰好不喜欢穴足的第三者。
“你不相信我?”迟御寒受伤地问道。
“没,我没有。我只是不穴足你们的事,要是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呢?你说我能答应你的求婚吗?”他真地那方面了。
“那你还是认为我是一个脚踏两只船,一边屁股还没擦干净,一边又去招惹你的人。你这样和不相信我有什么区别。”迟御寒心里不好受,原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不管什么原因,她都应该站在自己这边的。
“那你还不是一样,你也不相信我*我是相信你的。”这样做,她也不好受,否则也不会到酒吧去买醉了。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去理解?”迟御寒满眼的伤痛,他是真地把她当成一切的。
胸口起伏,粗喘着大气。栾雨晴不跟他吵,她知道自己是有错,但是他就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一下吗?
“迟御寒,我现在不跟你吵。我看我们还是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吧。”他们进展的速度还是太快,快得连信任都没会,就不如婚姻的殿堂。
“你什么意思?”
“我要回家!我现在不跟你再说一句话。”简单地抛下这句话开门,就跑了出去。
迟御寒还是愣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
门口的迟父迟母相互对视了一下,这是怎么了。刚刚还是打得好热的,现在又是吵得连在一楼都听到了。
“儿子,不去追吗?”迟母走了进来,小声地说道。
“她都不相信我。”受伤的语气如凝固的雾气,久久不得散去。
“据我所听,你也不相信她哦!”迟母干脆坐到他的身边,不紧不慢地说道,“有时候呢?信任并不是判断情侣之间亲密程度的唯一,倒是要如果今后她在你的面前永远的消失了,你会怎么样?会是潇洒地继续活着,还是会行尸走肉地走着。
“要是你真认为她是你生命中可有可无的角色,那就选择信任吧。反正她不相信你,你也就没必要去找她了。”
迟御寒微微地有些坐立不安,但还是坐着。迟母没辙,说的这么有道理,还毫无动静。那只能是说明,儿子爱的还不够深。
迟父还在杵在门口:“天都这么黑了,女孩子夜间出行还真是不方便。要是在路上遇到流氓什么的,长得漂亮的女人可就吃亏了。特别是穿得暴露几乎等于什么都没穿的,那更得小心了。”
迟母望着面色铁青的儿子,嗤笑:“老公,这等事我还真有听说。前几天邻居的筱筱不就是被别人给那个了吗?也奇怪,我们这一带治安一向不是很好的吗?怎么现在流氓那么……”
迟母的话还没完,迟御寒已经箭一般地飞出去了。
“这小子,和你一样?不迟到亏过,是不会明白的。”迟母怨恨地横了门口的他一眼。
“喂,还提当面的事。我困了,要是你看好戏的话,就请便。”迟父打了一个哈,就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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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过了开春很久,但夜间还是很冷,更何况栾雨晴现在是穿着单薄的衣物。
回头望了那璀璨的灯火,两行泪落了下来,心里还是有奢望的,只是没实现而已。
迟疑了一下脚步,便毫不留情地往前走。
望着东西的分叉路口,栾雨晴茫然了。这一带从来没有来过,只能是胡乱地选择了一个方向,拖着脚步。
今晚的月儿好像不作美,被浓浓的雾包裹着只流泻出淡淡的银光。而身影却是被路灯拉得老长,像是她的寂寞。
仰着头,荧光闪闪的泪眼。栾雨晴强行不让它流下,因为没必要,也不值得。
但——
心绞得痛,像是身上的五脏全部被掏空般,疼,却是说不出个明确的地方。
假装强振作一下自己,又不是结束了。她只是说彼此冷静一下,他还是会出来找的,说不定他已经在找了。
可是……
缓缓地开着车,迟御寒探着头望着路面,眼眨都不敢眨一下。父母的话还在耳边游荡,心里更是焦躁,死死地按着喇叭,却还是难解烦躁。
雨晴,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都怪我,都怪我,我不应该这么小心眼的,我应该及时追出来的。
雨晴求求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吧。
不对,迟御寒猛地回头,她是跑出来的,不可能这么快。
着便一个猛地转弯,狠狠地踩下油门,眼盯着路边。
好冷,手脚僵动,头也有些晕,栾雨晴真地是走不动了。搓了搓手臂,回头望望身后的路,望不尽,只知道延展到无底洞。
一束刺眼的光从背后射了过来,栾雨晴回头,睁不开眼,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心安的笑,知道应该是他。
愣了一下,软绵绵地身子摇坠,却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雨晴,雨晴!醒醒啊!他妈*的,身子怎么这么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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