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别太伤心了."春兰说完便从桌上倒了一杯水,放到季央央的手里,而季央央却像失了魂的布娃娃一样,完全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
"哎"看到季央央这副模样,春兰心都揪得疼死了,一个时辰前春兰扶着失魂落魄的季央央从空无一人的前厅回到落雨轩内,一路上季央央虽然停止哭泣,但是却不说话,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夫人,你这样子,让奴婢怎么放心留你一人在此啊!"春兰说完便握住季央央冰凉的小手,一双眸内盛满了忧愁,见季央央还是没有理会自己.
春兰摇摇头叹声道:"夫人,奴婢昨和夏菊本以为做完事就能立马回来,没想到,刘管事告诉我们,相爷吩咐,说是夫人的落雨轩很小,可以暂不需要人手,而府内人手又很紧缺,所以就把夏菊调往洗衣房,而我则去了前厅."
春兰说完后便注视着季央央的神情,可季央央却还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模样,在几声叹息后,春兰跪在季央央面前,轻声道;"夫人,你要保重,奴婢得回前院去了."说完竟向季央央磕了一个头后,起身,深深看了季央央一眼后,转身离去.
春兰一直以为季央央没有听见她所说的话,可她却没有看到,其实在她转身离去时,季央央悄然闭上了双眸.
季央央对于春兰所讲的话都有听进耳内,她努力的平息着心中的悲伤,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柔弱的季央央内心就像一盘软沙一样,遇事即垮,在春兰离去后,此刻的季央央又开始落泪了,只是她自个儿没有察觉到而已.
"轰,轰."雷声大响.
"哗啦啦,华啦啦"雨开始毫无顾忌的狂妄横扫着,季央央坐在房内,大门未关,狂风袭卷着小屋,屋内的破旧家具,被风吹打的吱吱作响,而她的身子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此刻的季央央已经不能思考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一整夜,她就这样呆坐着,空洞的看着院外黑黑的一片,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任由风吹雨打,也不为所动.
季央央感觉到头有些疼,晕乎乎的,身体被自我催残的很是痛疼,可却没有超越心里上的疼痛,泪已经流干了,双眼干涩如枯井.
"砰."季央央本想起身关掉被风吹的砰砰直响的大门,却因为浑身无力而滑下凳子,摔倒在地上时,随即撞倒了旁边的凳子,凳子在黑夜里发出很大的声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季央央没有力气爬起来,她觉得好累啊,虽然地上很冷,可却冷不过季央央的心,就这样吧,想着,季央央闭上漆黑的双眸.——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时,睡在地上的季央央因感受到小小的温暖而慢慢苏醒过来,徐徐睁开双眼,因干涩的双眼突至亮光,而不适,季央央抬起手想要遮掩,突然远方出现那抹熟悉的身影,朦胧又模糊的印入季央央双眸内.
"相公"季央央以为是瑞子墨来了,于是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晚的冰冻让季央央的身体变的酸痛不已,走路东倒西歪的,可她顾不了那么多,跌跌撞撞的就往外冲.
"相公,相公,你在哪啊!"冲到院内,那抹身影却不见了踪影,急得季央央大声呼叫.
"原来是幻觉,相公怎么会此时来这啊!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此刻他正"想到这,季央央苦涩的自嘲道,而后季央央就这样站在小院内呆呆的发着愣,眼神空洞的看着院内的杂草.
"夫人,你起了."春兰一推开院门,便看到季央央站在院正中发呆,于是出声呼喊道,想引起季央央的注意力.
听到有人喊她,季央央转头一看,春兰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抱着一堆日用品,跨了进来.季央央虽没答话,却对春兰淡淡的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