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媚也知道张平安是在装睡,也不说破,换上睡裙给他脱衣服。张平安没出声,一来他是在装睡,二来她什么都见过了,给他脱就脱吧!水媚从后面抱着张平安,透过柔滑的丝质睡裙,张平安能明显的感到水媚没穿文胸,她那丰满的双胸紧紧的贴着张平安的背,有淡淡的香味钻进鼻孔中。张平安不是道德至上的人,他只愿意倾听他心灵的真正需要。张平安觉得他可以同时爱几个人,也可以同时喜欢几个人,在他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爱情只是心中的一种感觉,不明道理的人自然会手足无措,把爱情看的太神圣或者太随意都是错误的。女人是造物主最神奇最瑰丽的艺术,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韵味和美丽,正如花儿开来为凋谢一样,女人的韵味和美丽也应该被欣赏。遗憾的是很多的男人只是单纯满足追逐的快感,而不懂得去欣赏女人的韵味和美丽,这是最无知的浪费。《沉默的羔羊》中野牛比尔喜欢剥人皮做衣服,很多人会认为变态,而张平安会认为是一种非常态的审美情趣。在他的心中自然有美丽与韵味的标准,可能是血腥,也可能是感觉。总之,不能因为与常态审美的不同而否定别人的存在,这是十分狭隘的思维。
表象的美是上帝带给女人的第一件礼物,也是上帝从女人那里拿走的第一件衣服,因此,表象的美只是一个片段,一个虚幻的过程,对人生来说是很微不足道的。对张平安来说,女人的美丽不在表象而在内心。他更喜欢那种精神和心灵的交流,彼此之间不再有肉身、社会、权利、地位的束缚,每一个触动他精神和心灵的女人都会留在他心中那最柔软的角落,他希望她们的精神和心灵能和他永远的水**融,相对于表象、人生甚至是宇宙来说她都是一种存在,而且是一种永恒的存在。抛开女人肉身的存在与否,她始终存在于张平安的精神中。即使有一天张平安连意识都失去了,她也会以任何一种能量形式存在于宇宙中。当然,张平安不是柏拉图,不崇尚精神恋爱。他是尼采,一个不折不扣的**主义者。这并不矛盾,他并不崇尚由爱而性。对他而言,只要两情相悦有感觉,随时随地都可以开始都可以结束,即使没有感觉,但是为了单纯的目的,张平安依然可以付出很大代价,他的眼里,如果没有目的那他一定能尽情的享受过程,一旦有目的,他一定通过各种方法达到目的。他不是动物,但是有时候我比动物还动物。他也不担心会和水媚发生关系,虽然他并不爱她。一切随缘,只有张平安能走过自己良心的关卡,他也会冲动,也会欲火焚身,即使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说白了他就是个稍微另类点的俗人,不会超脱,也不想超脱。
水媚好像已经睡着了,张平安回过身来把她轻轻抱在怀里,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张平安是个怕孤独的动物,四周静下来他会烦躁,他特讨厌一个人睡觉,虽然他很小开始就只能一个人睡,但是他太孤独了,尤其是心灵。这么多年,没有哪个女人可以了解他的内心。他恨女人,可他更需要女人,没有女人在身边他会孤独,很可怕的孤独,这也是他为什么明明不爱水媚却偏偏不拒绝她来的本质原因。
窗外月光皎洁明亮,虽然实冬天,但是因为屋里温度太高,感觉不时有夜行的小虫飞来飞去,张平安觉得人生大概也差不多:或原地踏步或南辕北辙,总走不出方寸之间,也不知道是幸福抑或是悲哀?水媚的呼吸很轻,轻得感觉不到,要不是穿过窗帘缝隙的一线月光能让我看到水媚沉睡的容颜,张平安真的会忽视她的存在吧!看这怀中的水媚,她就像是个天使,纯洁安详。张平安忽然间就觉得水媚长大了,这分明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嘛!早已不是他刚开始见到的那个个性率直、脾气暴躁的小女孩了,她已经长大了,只是张平安从来没有发现罢了。《战争与和平》中安得烈公爵受伤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忽然就觉得天空是如此得美丽,如此的浩瀚,可为何以前从未发现呢?一刹那间,安得烈公爵就抛弃了对拿破伦的崇拜,对穷兵黩武的幻想,这就是顿悟。可话又说回来,人生能有多少人能够‘顿悟’呢?也许不知道反而更好,正如张平安自己,永远也逃不开存在主义思辩的怪圈,如果只是傻傻做个平凡人多好啊。天地之间唯有老庄而无他,天地之间无老庄亦无他,他就是天地。
思维和存在撞击张平安的心灵,他又陷入了某种莫可名状的感觉中来了。他起身拉开窗帘,屋子里刷的就亮亮堂了,真有种‘天淡银河垂地’的感觉。张平安坐在水媚身边看着熟睡中的她,小小的睡裙早已跑到腰际,露出浅白色的花边小内裤,窄窄的吊带也无力的歪向一边,将酥胸露出大半……月光倾泻在水媚的身上,都让他嫉妒了,也让他觉得有些亵渎的意味。好一幅‘月光美人图’,好一双醉酒的桃花眼。他想摸下水媚的脸,可手伸出去又拿了回来,反反复复,最后停在了半空中。鲁迅有‘月光如水照缁衣’之句,总感觉冷清的过分,今天看‘月光如水照美女’却让他火暴烦躁的很。张平安努力的想:这也太下作了吧?可这也也太刺激了吧?……他想告诉自己点什么,可他的目光还是没有从水媚身上移开,他心跳锝厉害。
四周静的要命,只有中央空调呼呼的吹着热风,让张平安心里产生了一丝烦躁。不知道是心虚的缘故还是怎样,水媚‘恩’了一声,腿动了一下,张平安的心狂跳不已,如果水媚的腿不停的动,那他的心一定跳到月球上去了。那沉睡的容颜,那半裸的酥胸,那浑圆的肚脐,那性感的内裤,那修长的……无不吸引张平安的感官,他有些躁动,很是躁动,非常躁动。张平安感觉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不是个纯粹的登徒子,尽管他非常喜欢尼采‘宁愿做个登徒子也不做个圣徒’这句经典,他喜欢两情相悦有感觉。可他已经两个月没有碰女人了,他很想,他不想太下作,也不想伤害水媚,他轻轻的推着水媚,把她叫腥了。
水媚睁开惺忪的睡眼说道:“老大,刚凌晨三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说着又来摸张平安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