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死皮赖脸跟着我兄弟有什么企图?”姝染还未有所动作,笙容陌已如饿狼扑羊之势掐住谷风的脖子,她本来就是耳根子软的人,再加上谷风那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启夕这么一说怎不生气,用她的话说黑帮人讲的就是义气,算计我兄弟就是算计我。()
“臭……八婆,快放开……再……再不放我驾车撞山,咱们……都不要活?”谷风一不留神被她偷袭成功,被掐的脸色发红,有些喘不过起来,此番终于明白夕痕的阴谋了,果然皇家的人怎么会好糊弄?他明摆着在惩罚自己拐带他女人逃跑,这未必也太阴险了吧,父亲老说曦国属二皇子最腹黑,恐怕这大皇子也不弱吧。
笙容陌可是怕死的人,手倏地收回,乖乖坐下。
“你想跟着我作甚?实话实说就是……”姝染两手叉腰,蓝色的瞳孔闪烁着精明,这个家伙初次见面便躲开自己的‘乞求’,她没有忘记他看到玲珑女之时眼眸中闪过的惊异,恐怕‘玲珑女’的出现才换得他的出手吧,还有他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陆府救自己且不被发现,为何陆一一走后他才款款而来,陆家虽是富豪平民,但贵在钱多,厉害的侍从侍卫肯定不少,能这么大摇大摆的飞进飞出不受阻拦还会是什么原因,其实她早就怀疑谷风的身份与目的了……
“说吧,你不说我也会多舌的。”启夕银牙一磨,我怎么能容忍别人利用祸水,怎么能忍?
马车内的气氛略显沉闷,便是燥舌的笙容陌也只是把玩着自己的发丝,一声不吭,百里无医茫然的从这个看到那个,最后缓缓低下头。
谷风在马屁股上又轻轻甩了一鞭子,眉头一皱转而又缓缓松开,淡淡的忧伤化开,叙述着属于天下第一富豪的悲哀,“天下都知我陆家富可敌国,又有谁知道我们走到这一步的辛酸无奈……进不可,退不能,一方面要面临同行的竞争打压,一方面还要应付黑白两道的人马……”转眸冷冷的瞥了眼启夕,继续道:“富可敌国终究是个罪过,轩曦帝怎么容许我陆家的存在,我这个含着金汤匙的少爷能做什么,装傻,充愣,大把大把的花钱充着阔少爷,偶尔强抢一下民女……是的,这一切只是假象,只是缓计,让这些当官的,当天子的看看我陆家继承人一无是处的德行,告诉他们我无德无能不会危害到你们的统治,你们的江山,我们只是商人而已……”说道后面已成了咆哮,戏谑的眸子闪过一阵自嘲,“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所以以谷风的身份闯荡江湖,游戏人间,看着人家受苦受难来找回一些平衡,你们尽管鄙视我吧,难道我还少鄙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