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眸子闪过一阵惊异,嘴角微微上翘,感情把本公子当冤大头了,腰肢一扭躲开姝染欲来的熊扑,“哎呀,本公子的小心肝啊,差点便被吓得跳出来了……”不知是故弄玄虚还是本性如此,总之他再一次引起厅内众人的目光洗礼,而他只是无辜的耸耸肩,那娃娃脸回之以可爱清纯的笑靥,宛若暮春时节的桃花绽放,双眸眯成两枚弯弯的墨芽儿,浅浅的酒窝甚是夺人心魄,若是不留意便有坠入迷离旋涡的危险,纤手一转一送,手中的大展刀已稳健地落在启夕所在的那桌桌案上,“夕痕公子,多年未见可好啊……”
启夕睫毛一颤,如此一把大刀丢到桌案上而面前茶盏中的茶水竟没有激不起任何涟漪,可见眼前之人的功夫之高深,只是我跟他认识吗?不过……那刀,那红衣倒还是有所耳闻的,肯定道:“红枫美人谷风吧。()”眼角瞟到呆愣的蓝衣女子,嘴角闪过一律嘲讽,但瞬间即逝,“还不回坐。”
姝染眉头简直凝成了一朵小红花,这可如何是好,感情这厮是这臭道士的朋友,这下可好,更逃不得了,不管了不管了,都到这个地步了倒不如破罐子破摔,扑的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谷风双膝,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憔悴委屈的模样,“公子救救我这个可怜的小女子,难道公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友强抢民女,在正道上越走越远。”
本是饮茶解渴的谷风‘噗’的一声,将茶水喷得一干二净,传闻夕痕道人亦正亦邪,可没听说他干过什么好事,他离正道远是从何所起?他近过吗?他什么时候是自己的好友的,我怎么不知道?想来自己刚刚那个近乎套的过火了,这女孩子误会了吧,低眸望着那个扯着自己膝盖不放的女子不由好笑,若是她抱着是身边那位定被踹飞,可惜自己天生是怜香惜玉之人,“姑娘,你起来啊,这事貌似我管不着呀。”声音低柔亲切,唯恐将地上的美娇娘吓着,只是我谷风虽爱美人,偶尔行下小侠义,偶尔救个小美人出下风头,但也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只是身边那位貌似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启夕单眼一瞟,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悠闲的品茶看戏,他倒要看看这个该死却死不了的祸精要演到什么时候,此刻也总算是明白启辰那小子为何那么中意她,江山多娇却寂寥,若是身侧有如此会演猴戏的人陪伴倒也不寂寞,至于那尽尘侯爷更是好理解了,人人对其敬奉如神明,在他面前皆是本分得体,敢在其面前放肆耍猴戏的当然另眼看待了。
“原来世道竟如此黑暗……”姝染心此刻也凉到了谷底,佯装拉起袖子拭泪,只是不小心将贴身挂在颈上的‘玲珑女’甩到了胸前位置,那迷人的光泽闪花了某人的眼。
谷风先是一愣,然是惊讶,震惊,好奇一起涌上心头,这不是尽尘那小子的东西吗?那不是陆家的宝贝吗?怪不得第一眼看这女人那么眼熟,原来她就是尽尘那日在桑沁水阁抱走的那个受伤的女子,这么算起来我也算她的救命恩人了,只是这玲珑女如此之珍贵,连本公子都求不到,这女人对尽尘该是如何的重要啊,这倒是有趣的很,本不想多管闲事都不成,好奇害死猫,而他就是十足的猫,便是明知危险也要一探究竟,一改口风道:“不过呢,本公子虽是管不着,却还是要管管的。”
姝染见有戏唱,装的更是楚楚可怜,“公子他那么厉害,若是就此伤了公子,小女子过意不去啊。”
啊呸,谷风小心肝又是一阵抽搐,太假了,怎么可以演得这么假,既然如此,那么本宫就豁出去了,双手将姝染扶起,那双桃花眼神情款款地对上独一无二的蓝眸,“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我生死相许,打第一眼见过姑娘便深深的爱上了你,那么姑娘请一边去,让本公子帮你教训那个无赖,若是不成功,我便跟在你身边做牛做马……”
那双蓝眸宛若海洋中的一抹冰蓝,好似吸收了所以的光华,纯洁而浩瀚,绚丽夺目,虽然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但本是戏谑图好玩的谷风硬是看得呆住,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自由,那个自己一直向往的梦。
启夕越看越不对劲,难不成这两人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看对了眼?这女人果然不是人,祸水,祸精,祸花……冷喝道:“你们演戏演够了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