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她还好吗?”桑琼站在小葵床前询问刚把完脉的太医。()
她点点头,“幸好你的处理及时,毒液没有深入五脏六腑。照这情形,服几帖药躺个几天她就会醒。”
“多谢太医。”微笑致意,她把剩下的事交给小杏,自己留在房中对坐在床边的小枝说:“不要担心,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嗯。”小枝应了一声,抬眼问:“这几天,就由奴才来保护主子。”
“不必。”出了这样的事,她还是不要去外面乱晃的好,也省得小枝四处奔波,“这几天我不出门。也快过年了,什么事,等过了年再说。”
“等过了年?”郯彬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因为小枝在,他也不想乱发脾气。等两人回到房间后,他忍不住问,“你真的不查了吗,等过了年,就真的什么线索都断了。”
“不一定,也许线索还会变多呢。现在小枝要照顾小葵,我们两个出去又没人保护,多危险。万一再造成侍卫受伤,这责任谁承担。还是等过这一阵子,形势宽松些,我们再去查。再说大过年的,我想要抱着暖炉天天躺在家里,不想再去外面吹风。”她涎着脸说。
“你!”郯彬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你不去我去。”
“等等。”她拉住他的手,一把拉进怀里,“不准去哦,要是受伤什么的,我可是会生气的。”
“生气就生气,谁怕你。”他哼了一声,耳朵被她呵出的热气熏得红红的。
“还嘴硬,要好好罚你。”她戏谑道,吻上他的唇,将他全身气力化为柔情。
“大白天的……”他小声kang议,终是敌不过她的温柔。
每次有什么事,他都被她这样应付过去,就算他想要发火,心底却柔软一片根本气不起来。跟这样的老色女在一起,他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又高兴被她这样对付,不管是平时的温柔还是夜晚过后身体的酸疼,他都喜欢。
照桑琼的提议,他们停止查案,开始准备过春节。家里的事大部分有小杏准备,桑琼所要忙的大概是试吃春节待客用的零嘴。串红跟她们都混熟了,也在试吃的行列中。这段时间郯彬和桑琼常出门,她呆在家里跟雅楠聊天的机会变多了。尽管雅楠对她仍是若即若离的,总比郯彬在时跟她相处好些。看出两人的气氛不错,郯彬不禁后悔起来,他没有考虑周全让败家女有了可趁之机,雅楠这么单纯的人别被骗了才好。
“我说,那个吃闲饭的,过年你也不回家?”郯彬翻着白眼问。
正愁光吃东西没什么乐子,他一起了话头,他们就感觉到趣味,都竖起耳朵乐呵呵地等下文。
串红倒是不负他们所望,头也不转地说:“既然在这里做事,怎么好随便走开。要是我走了,如果你们碰到什么难事指望谁去。查个案子这么久,一点眉目也没有,果然,没有我的大智慧帮忙,你们是查不出来的。”
这可一棍子打闷一串人,帮忙查案的人多了,难道他们都没有她有用。
“好呀,我倒想听听你这个吃闲饭的都说出什么道道来。”郯彬冷冷地说。
“这是……请教?”串红戏谑地打量着他,一看他转头看向雅楠就知道他要出什么招,“好了,我说就是了。造反的事先不管,罪证确定的罪先判了再说,反正都是死刑,还查什么?”
“切!”众人鄙视地别开脸,继续吃着手上的零嘴。
“什么呀,我也是照实说。反正都是个死,还浪费力气查什么查!同样的,反正是有罪的,我想那谁也不用花力气栽赃多此一举。”
“所以事情才有趣呀。”桑琼加了一句,见他们都停了下来听她继续说,故意岔开话题,“雅楠,你觉得呢?”
“我?”他停了片刻,男子不议政事的标准在桑琼面前显然是无关紧要的,要是照他的想法,他自然是站在柏太后这一边,“我还是觉得是那人所为。”
“理由呢?”
他轻轻摇头,小声说了一句,“男人的直觉。”
“呵呵,”小杜笑了起来,“这几天小栋常说这句,不过他的直觉呀,不足信。希望商公子的直觉准些,不要说多了,也不灵验了。”
雅楠面上一红,低头跟着众人轻笑。
“不过么,也有别的可能。”串红别具深意地的看了桑琼一眼,“各种各样的可能都有。”
若之前桑琼没跟郯彬说过对自己的怀疑,郯彬还想不到串红说的可能是什么。脸色一沉,他气恼问:“你是说……”
“喂。”桑琼捂住他的嘴,朝他使了眼色,怎么能在孩子在场的时候说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