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彬想再留,却让桑琼拉住了袖子。等将军走远了,他觉得可惜,不禁对桑琼埋怨道:“为什么不留将军吃了饭再走?”
“将军刚从战场上回来,总得跟家人多团聚,你就别不知趣了。”她打趣道,见雅楠小心迈着步子,关切地问:“怎么了,站太久了吗?”
“嗯。”雅楠微微点头,见院门口人影一闪,不由低下头去。
“你怎么没搬个椅子坐……”郯彬心疼地埋怨道,朝小栋瞪了一眼,“你们只管自己,也不想着给楠儿搬个椅子。”
故事听到最后,他们一个个都找到地方靠着倚着坐着,就雅楠一人站了一下午。小栋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拉过雅楠的手,“商公子,你来坐。”
“不……”雅楠摇了摇手,抬头看向桑琼,她还站着,他怎么能坐。
“快坐吧,反正也快吃晚饭了。白天受了累,晚上可要多吃一点。”
“是。”雅楠微笑点头,坐到旁边椅子上。
站在院门口的串红一直看着,不由沉下脸,心里记挂着这事。等靠近雅楠旁边时,她小声道:“我真是比不上她,没她这么仔细。”
雅楠微低下头,没有说话,脑中一直响着她带着自嘲的话语。他没有将两人在心里比过,在他心中,两人是不交界个体,没必要放在一起。对桑琼的体贴,他自然开心,但也没有怪罪串红的粗心。让她在意了,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像是欠了她一般。他不能回报串红的心意。
第二天,萧薇又来了,这次她倒想起问正事。没办法用严厉的口气,她带着几分不悦跟郯彬说起关于千心寺的事。
“那些贼尼,千刀万剐都嫌不够。她们作恶也就罢了,可怜了那些孩子。”他感叹道。
“有些人的名声也被败坏了。”萧薇不满加了一句。
“是呀,不过清者自清。再说,他们也是为了孩子。”郯彬并没想到萧薇夫君的事,只是想到那些因受辱被休弃的男子,他们有许多都自尽了。
“佟正君当时也是为了求子去的?”
“嗯。”郯彬点头,在自己敬佩的人面前,他没一点隐瞒,“桑琼只有一个儿子,好像不够。”
“孩子是不嫌多的。”她说,不禁讲起家里的孩子,之比她讲战场上的事更有趣。
男孩子乖巧贴心,不过顽皮可爱的女孩子也很讨人欢心,郯彬羡慕地听着,又起了想快点替桑琼生孩子的念头。
“你说会你会替我治,到底要多久,几个月?几年?”郯彬对桑琼抱怨道。
怎么又说起这件事,桑琼暗想,好声安慰,“有的是时间,有人到了五十还能得女呢,你何必这么急。”
“你当然不急了,”郯彬白了她一眼,脱口而出,“我生的孩子哪有琴君生的宝贝。”
怎么又说到这儿了,桑琼无奈地想。郯彬也知道说错了话,小心看了她一眼,顾自生起闷气来。不管她怎么想,怀孕的是他,若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他多想也没用。可惜有些事,不是自己努力就有用的,又隔了半年,他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偶尔想起这事,他的脾气就冲了上来,桑琼却仍是一副悠闲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在意此事。
到了十二月,朝中忙碍了起来,桑琼这个半调子的御医还是派不上用处,周围的繁忙好像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边界的战事平息后,朝中两派的争斗更加激烈,有时一件小事两边都要吹毛求疵很久。易芬尽量提拔常家这边的人,无奈萧栉处处阻挠,柏太后这边的人很常在朝中有所作为。到了决定祭天由哪位太后相伴时,易芬坚持要由柏太后相伴,事情还没有定下,就出了常家谋反一案。
此案出的很是奇怪,更妇报官说看到常府夜里常有奇怪的声响,廷尉上门查看,意外发现大量兵器铠甲,便以常家谋反为名上报。尽管常家人坚称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但是从家里搜出兵器是事实,哪怕他们是皇亲国戚,私藏大量兵器就是谋反。柏太后和小皇帝自然不信,萧栉却要坚持按国法办理,他们也无可奈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
,<f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