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什么息!难道你想帮她不成!”他脱口而出,说得雅楠目光一惊。
急忙松开手,他垂首摇头,“不敢。”
“啧,你怪他做什么,自己不像样还有脸说别人。”
“我不像样?我不像样也没有像你一样到别人家偷吃。”
雅楠面色一白,以为他说的“偷吃”是指串红到他屋里的事。这下完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不安地握着双手,不敢再穴嘴。桑琼没有追究他的过错是她的宽容,他怎么能奢望所有人都跟她一样。他们一定都看轻他,不再与他交好了,他担忧地想。
“什么偷吃,我又没吃什么!”串红气恼争辩道,看到雅楠脸色都变了,以为是嫌弃行为不检之人,不由着急。“不过尝了一下味道,就要我付五百两,明明是你们见机讹人!”
“切,区区五百两,你以为我家这么稀罕吗?”虽然家里的确好像不怎么富裕,郯彬暗想,扯着嗓子说:“自己犯错在先,无力补救,让你做点小事弥补一下有什么不对。你嫌这嫌那,事不好好做,就知道跟债主斗嘴。好呀,有本事现在拿出钱来呀!”
他伸着手,轻蔑地抖着二郎腿,一副街口讨债无赖的模样。这也的确是从无赖那儿看来的,他们觉得新奇有趣,串红却厌恶地很。贤王的眼光也太差了点,怎么会放着雅楠不要娶这样一个男子,她沉着脸想,不肯向他示弱。
“钱钱钱,我又不是欠你,要给也是给佟桑琼,你一个男人出来讨什么!”他横着脸说。
“男人怎么了,你以为你是女人了不起呀!”
“我就了不起。”串红昂着头,故意往他前面一站。她在身高在女子算高的,能高过郯彬一个头,从身形上压得他不得不踮脚。
郯彬哪肯被她压过去呀,四下一看,转身跳到石凳上,挑着眉说:“要是真了不起,就不会偷吃了。”
被他说到痛处,串红索性豁出去了,也跳到另一张石凳上,俯视着他,“我就偷吃了,怎么了,我不是在干活还债了。你自己又如何,没半点男子的样子。”
“我哪里没有男子的样子了!”他气恼反驳,一脚跨到桌上,拎着衣服瞪着她。
“你这样敢算是男人?”串红无语地哼了一声,“不会家事不贤德也没有怀上孩子,你这样的男人能有人娶还真是怪事一桩。”
郯彬气红了脸,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缺点他知道都知道,怎么现在多了不会生孩子这一样,他又不是永远都不会生,只是暂时没怀上。闷闷地皱着眉,他正要反驳,就听到院门口传来脆生生的声音。
“佟姨夫,你这是?”小皇帝易芬困惑地站在门口,望着正斗嘴的两人,不懂怎么会一个站在凳子一个站在桌子上。
“你来了……”尴尬地招呼了一声,郯彬收敛了怒气。
有客人在,大家倒都自觉地各司其位。倒茶的倒茶,搬椅子的搬椅子,当然站在桌椅上的人也都下来了,串红顾自上房修屋顶,也懒得再跟郯彬吵。暗暗打量易芬一眼,她听说过小皇帝常来的消息,想不到还能碰到,心里不免有几分紧张,连动作也规矩了起来。
“佟姨呢,她不在吗?”易芬四下打量问,难道还在睡午觉不成?
“哦,她呀,她还在宫里呢,说宫里有事忙。”
宫里忙吗?她暗想,却不好点破,免得桑琼有什么不好让郯彬知道的事被她扯了出来。“若她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怎么刚来就走,怎么也得喝了茶。”他礼貌性地招呼,正好小柯倒茶进来。
“小姐且再等等,主子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他浅笑奉上茶。
“也好。”他微笑道,朝屋顶上的串红望了一眼,“那是怎么回事?”
“她呀?好像是沈将军的三小姐,因为欠了主子的银子,被罚做家事。”小柯轻声在她耳边说,不禁笑着加了一句,“事情到底如何不得而知,不过主子让我们多使唤她,我们便照做。也的确有趣得很。”
“是吗。”她淡淡应道,想不到连沈三小姐都被桑琼骗来做事,敢动沈郁香的人也只有桑琼敢。
沈郁香从桑琼那儿听了串红的事,一连气了几天,直到后来气消了才觉得事情古怪,不过是吃点东西,怎么能到五百两,桑琼也不像是为了讹钱,那她困着串红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在打沈家的主意……看来不得不多防着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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